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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蛟族一见,林玉便觉得楚谓是外冷内热。后来又老是去叨扰他,虽面上都是冷冷的,但都还是待人诚直。
不像有些人有一副玲珑心肠,他是说到做到,诚然不欺的君子。数日转瞬即逝,蛟族事务理清,楚谓就单独设宴请他喝酒。
楚谓今日格外热络,热情布菜劝酒,林玉倒拘谨起来。见林玉此状,他暗自饮了一杯,幽幽叹道:
“我冷清惯了,不喜言笑。也难怪你……”他话未说完,林玉就懂了,他按住了楚谓端起酒盏的手,爽朗笑道:
“今日都由你,我奉陪到底”。两人喝了半晌,楚谓的冠都歪了,林玉的衣裳褪了大半。
楚谓用手扶了扶沉沉的额头,看了一眼林玉,低声道:
“你知道这里最多的是什么?”
“宝物?”林玉眯着眼,好奇得发光。楚谓摆了摆手又继续说道:
“是这不见底的孤独和冷寂”,说完又饮下一杯,顿了顿
“自蛟族势弱,父王与母后便先后而去,我就是蛟族唯一的正统。蛟族斗狠嗜杀,数万年的斗转星移,先前的族人已尽被屠戮殆尽,而我无能为力”。
林玉才知,他的心里原来这般煎熬,终知他为何沉郁不喜。他抽出腰间玉玦放在楚谓手中,正言道:
“与君一见如故,不知能否做得君子之友。此乃我随身所携之玉佩,万望兄长不弃”。
楚谓眼角含光,将玉玦系在腰间,一扫阴郁之色开怀畅饮起来。两人觥筹交错,不亦乐乎。
欢娱总是飞逝,林玉在青龙洞府的日子忙碌且有盼头。时而收到楚谓的消息,总会喜不自胜。
从锦盒到箱子,传信多得数不过来,也多是些问候之语。如此过了许久,就再也未收到楚谓的一点消息。
林玉不放心便去蛟族之地暗自查看,发现设有封印结界无力进入才作罢。
然而在青龙洞府的日子,却从未真正放下心来。直到某一日,他收到一封血书,一字一句都散发着腥气。
是楚谓的字迹,林玉暗觉事情不妙,再去察看时蛟族已血流成河,让人心惊。
遍寻不得,林玉只得回到青龙洞府,思忖许久,提起笔写着:
“念君相见甚难,不知安恙与否。得见血书字字,愚弟终日惶恐。若有所需,必当在所不辞”。
连着数日未有音讯,林玉深觉此事该详禀天君。天君与众神商议,让太上老君去一探究竟再做筹备。
林玉坐立不安,心中总觉得此刻形势透着些古怪,又说不上来,只能干巴巴的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