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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谓的死,让林玉一时无法接受。他木然望着牢狱的墙,好像没了一丝生气,连在睡梦中也会呢喃着楚谓的名字。
而吟修未寻得有力证据,也因林玉的叛变嫌疑牵连入狱。此刻形势严重,青龙族除了林玉再无人主持打理,吟修也身陷囹圄无可奈何了。
吟修内心盘算着如何在叛逆这件事上寻求生机,若是这样坐以待毙,恐青龙族老少皆会折损在这场风波中。
到那时,一切都成定数就晚了。
“林玉,你此前去蛟族可有什么特别之处吗?”吟修开始细致梳理着。林玉这才微微回过神来,皱着眉细细思虑一番,说:
“我在蛟族见到楚谓之时,总觉得气氛不对,他总一副有心事的样子,且仿佛与其他蛟族不太亲近。”
“你的意思是楚谓身上有疑点?”林玉点了点头,又继续分析道:
“甚至有点生人勿近,我住的那几日也听了不少,确实如此”。吟修不禁疑惑道:
“蛟族的势力交错,情势复杂,究竟是何人害他?”林玉灵光一现,想起了楚谓酒后曾与他说过。
蛟族正统一脉在数万年前大战后,一蹶不振惨遭同族屠戮,那会不会此事也是同族所为?
林玉望着吟修,脸色难堪地问:
“你说是否会是同族所为,若是除了他,就能做蛟族名正言顺的主”。知已若死在同族手中,大概是最不能接受的。
楚谓苦苦维系的蛟族太平,倒成了他被断送的理由。林玉想不明白,心有不甘愤恨不止。
吟修看透他的失落和破碎感,怕他深陷其中,转而说道:
“我总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太容易得出的真相和结论,往往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林玉像被雷击一般,突然十分清醒地说:
“天君亲征之前,楚谓曾给我留过血书。只是我不便去蛟族打探,便一直在天界等消息。后来竟无丝毫他的消息了,想来也让我十分忧心不解”。
吟修听出些端倪,
“那内容你可还记得?”林玉竟从身上摸出来给了吟修,字迹略有点潦草,但尚算整洁,该是指间血。
内容只是寻常言语,并无不妥,可平常之言用血书书写就显得匪夷所思。
吟修一边将书信递还给林玉一边说:
“言语虽平常,他以此不平常的方式传达,自然有不可言说的意义。”他叹了口气接着说:
“如今你我皆困于此,时局于我们不利啊,也只能静观其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