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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月悠悠转醒,天已黑了。而房门依旧未打开,她擦干脸上的泪痕,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去。
求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她决意靠自己为柳眠溪脱困。当夜她开始收拾行装,拿出所有首饰和金银。
首饰拿去典当,将所有的钱财换成散碎的银子。又带着几个家仆到城里,一天之内跑了好几个地方。
都是些人们喜欢聚集有说书的地方,茶楼酒铺人多的地方他们都去。带着银子赏给那些会说书的人,让他们在人多的地方讲江湖大事,尤其特别讲前日里江湖谣言传得最烈的宿阳派掌门与衡阳派的柳眠溪。
所谓有钱能使鬼推磨,只要钱花的够多,你让他讲什么他都能讲的天花乱坠。
关键是这群人口才甚好,是非曲直在那一张嘴上。整整一天他们就跑遍了城,卿月回来之时躺在床上已不想动弹。
翌日晨起,卿月早早的出了门。原本想睡个好觉,但是又想去看看昨日的成果。
找了一处喝茶的地方,坐在靠窗的地方慢慢饮茶,听着楼下人们谈论的话题。
这市井之中东家长李家短,每日里总是能翻出学新花样。待到正午时分,楼下吃饭喝酒的人慢慢多了起来,人声鼎沸好生热闹。
卿月不经意的听着他们说:
“你们听说了吗,昨日又传言那柳眠溪并非杀害宿阳掌门的凶手,我有个哥哥是宿阳派的人,他跟我提起过宿阳掌门还是柳眠溪送回安置的。”立即四处像炸开了锅,七嘴八舌的议论着。
又听见一人说:
“若是他真要杀害,又何须将他送回去好生安置。难不成是有人有意栽赃陷害?”局势已经达到了卿月所想,她十分满意的悄然离开。
来到柳眠溪的房间,敲了许久的门却无回应。她着急叫着他的名字,怕他做出什么傻事。
柳眠溪还是开了门,顾不上其他,卿月将他带到茶楼。他本不愿意出门,奈何卿月丝毫未松开他的手,一路将他带到了楼上。
他一直低头不语,生怕别人看清他的脸,卿月抚摸着他的脸颊示意他仔细听。
他这才发现楼下的人高声论阔,直到听明白他们谈论之事,他脸色一变,有些惊异的看着卿月,不明白为何这短短数日,江湖中人对他的态度竟有如此大的转变。
卿月深情的对视,拉着他的手说道:
“没事了,一切都过去了,以后你想去哪儿都可以。”说完她的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珍珠。
柳眠溪好像明白了什么,轻柔地为她拂过泪痕,额头对贴感受着她的情绪,眼泪就再也忍不住了。
两人抱在一起,久久不能平息心中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