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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卿月将要下葬,曾经奉为天女的大小姐已香消玉殒,江湖门派皆前来送灵。
一路的哀声哭嚎让人听了心里悲痛万分,我抱着她的灵位,内心无比凄怆,鼻尖微红面色凝重。
恨自己无能为力,卿月为我做了许多,如今能为她做的却只是送这最后一程。
当棺木封上准备盖土时,恍然听到了一声响亮的啼哭,误以为听错了。
有人上前扒开土仔细听才确信真的是婴孩的哭声,立即将棺木打开,才看到孩子竟然莫名的出生了。
在场的众人都惊呆了,我匆忙将孩子抱起,左右观察发现一切完好才放下心来。
孩子脸憋的青紫,随时活过来了,但状态不太好。解开割过的手腕,将血滴入孩子的嘴里,不一会孩子的面色红润起来,大力的啜着的手指。
在场的人除了柳眠溪以外,其余人都惊呆了,难不成这凤阳派的二小姐还有回天之术能让人起死回生。
连秦少海都愣在原地,当众人都看向他时,他不得已出来打圆场:
“小女从小体质特异,术士说其血有驱魔之力,我也是今日才真正见识,大家莫惊慌。”大家碍于凤阳派掌门的面子,也不好在议论什么,虽然私下里会有风言风语,但也算是给众人一个交代。
自那之后,我再也没有出过门,割腕之后仿佛体内总有一股真气乱窜。
可明明不是练武之人,时常也会做梦,梦中总有些不熟悉的人不属于我的一些画面。
有一人时常会出现在梦里,可一直看不清他的脸。那种感觉既熟悉又陌生,躺在床上有些恍惚,有时甚至分不清楚现实和梦境。
柳眠溪也会时常来看我,带来一些伤药和补品,本时常谢绝,却奈何他抱着孩子前来。
养了几日,孩子倒精神起来,圆润的小脸儿忽闪的眼睛,像极了卿月的眉眼。
抱着这小小的人儿,内心还是一阵酸楚,又怕勾起柳眠溪的伤痛,转换话题问道:
“孩子有名字了吗?想是还未来得及……”还未说完,他就低沉的说:
“孩子叫柳惜月,卿月临去之前便取的……”他耷拉着眼睛,暗自神伤。
我的眼泪就再也止不住了,看着可爱的孩子心里越觉得遗憾。明明她可以享受的天伦之乐,如今竟成了阴阳相隔。
我哽咽的说:
“对不起,我没能救得了她,她曾经为我做了那么多,我却什么都做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