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下正是当值的时候,庑房里哪有甚么人。
“陛下,前儿还好好的,怎么到了绿荷去寻物证时人却不见了,这世间怎会有如此巧合之事?”她转头瞪了一眼坐在椅子上神态倨傲的蔺纾,意有所指。
“臣妾看,这事怕不是另有蹊跷!”
见宪元帝朝自己投来狐疑的目光,蔺纾心头一凛,立马起身为自己辩明:“父皇明鉴,儿臣行事向来光明磊落,不屑于行这些偷J0狗的Y损招数。”
她神sE鄙夷的瞟了纯妃一眼,冷嗤道:“怕不是有人想害人,结果却遭了反噬!”
宪元帝心中已有猜想,想着她虽X子刁蛮但行事一贯光明,便也信了七分。
纯妃见他有所松动,心里着急,立马蹙眉娇嗔一句:“陛下!”
宪元帝冷睇她一眼,她便立马不敢再造次。
“朕相信阿元不是如此心狠手辣之人,至于绿荷的下落,着人再搜寻一遍。”他凛然开口,“其余之事,明日再说。”
这是要给蔺纾撑腰,想就此翻篇了。
纯妃哪能眼睁睁的就看着这件事过去,上前几步,正yu开口,却被蔺纾出言打断。
“父皇明鉴,发生此事,儿臣心有惶恐。”她捂住x口,故作惶恐不安,脸上神情柔弱委屈,“好在父皇相信儿臣,乃是儿臣之幸。”
“您为国事忙了一天,夜深了,父皇应早些歇息。”
说罢,又瞥了一眼虎视眈眈的纯妃,声音不高不低,却饱含不容置喙的语气:“纯妃,莫要再打搅父皇。”
离开养心殿,还没走几步路,才下了一个阶梯,蔺纾便蓦然感觉腿软。
身旁的落雪眼疾手快扶住她的身子,担忧道:“公主……”
彼时蔺纾才松了一口气。
其实她方才骇得不行,一场戏下来全靠强撑,生怕被父皇发现端倪。
不过好在,父皇还是向着她的。
但是,绿荷到底去了哪里?
一个天大的疑问萦绕在蔺纾的心头,令她久久难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