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菜单:酒心巧克力
省流:甜的
推开咖啡厅的门,最里面的卡座坐着一位中年男子,圆润饱满的额头,头发整齐的梳起,上了年纪的脸庞有些消瘦,但依然保持着一种威严,西装外套里面穿老头衫,仿佛是中年男人的固定搭配
此人名叫骆驼,是现任的东星龙头,东星社在阿姆斯特丹是数一数二的黑社会团T,管理着许多走私、地下贸易,几年前因为一次任务而跑路来了荷兰
“骆爸。”,叶之瑜笑着,将买来的手信放在桌上
“阿瑜,来左啊,又唔打电话俾我,我叫人去接你啊嘛,仲有啊,见你骆爸使乜买咁多野,来来来,坐低,倾下计。”
骆驼拉着叶之瑜坐在沙发上,将刚为她点的咖啡和蛋糕推倒她面前,“来,你最中意食噶蛋糕。”
“你最知我心了,多谢骆爸。”
“慢慢食,g就饮滴咖啡。”
还有些烫手的咖啡入口,浓郁的咖啡香气充斥着口腔,抚平一切的不顺心
“点咁得闲来揾你骆爸啊?”
“挂住你来探下你唔得咩?”,叶之瑜亲昵得搂住骆驼的手,头靠在他的肩上
“你肯来探我我梗系开心嘎,但无端端来揾我,我系惊你唔开心。”
仿佛被说中心事,叶之瑜苦笑了一下,“我边有唔开心喔。”
“冇就最好了,如果边个惹你,话俾骆爸听,我帮你打佢。”
骆驼的话让叶之瑜很暖心,手搂的更紧了
叶之瑜不是骆驼亲生的,她的亲生父亲叫叶凡,曾经是东星的金牌打手,在香港和阿姆斯特丹的拳界都曾经名震一时,在一次黑帮的血拼过程中,为保护骆驼而身受重伤去世
而叶之瑜的母亲蒋天宜是另一个香港黑帮洪兴社的创始人蒋震在荷兰的私生nV,蒋天宜不顾蒋震反对与叶凡结婚生下一个nV儿,在叶凡Si后不久,蒋天宜也遭受了别的帮派的报复,留下一岁多的叶之瑜
叶之瑜被骆驼收做养nV回到香港生活,在几年前骆驼又要跑路回荷兰,而将叶之瑜交给蒋天生,蒋天生在了解叶之瑜的身世后也对这个侄nV宠Ai有加,将蒋震对nV儿蒋天宜的愧疚补偿在叶之瑜身上,三年前将叶之瑜送去英国读书,叶之瑜放假才会回香港与他见面
因为英国和荷兰距离也b较近,叶之瑜偶尔也会搭飞机或邮轮去找骆驼聊天,不过几乎都是单独见面,骆驼不喜欢让叶之瑜看到他的工作和接触社团里的人,叶之瑜知道骆驼这么做也是一种保护手段
“今次来几耐啊?使唔使骆爸陪你。”
“应该两个星期左右吧,仲有一年就毕业,趁机会好好行下荷兰,陪我就唔使了,你咁忙。”
“再忙都要陪我个宝贝nV,你去玩唔够钱就问我拿。”
“得啦,知道你最锡我了。”
骆驼温柔地笑,粗糙的手掌轻轻地拍了拍叶之瑜的头
这时桌上的电话响起,骆驼接起
“喂?……一定要宜家咩?……得了得了知道了,我宜家过去。”他紧皱着眉头,一脸不耐烦地回复着电话对面,跟刚刚面带慈祥的仿佛不是同一个人
骆驼盖上电话后,“阿瑜,你翻去先,好好出去玩,我仲有野要做,下次再约好唔好?”
“好,知道了。”
小时候骆驼也经常有应酬不在家,她自己一个人吃饭看电视都已经习以为常了,后来和蒋天生住一起的时候还期望终于有人能够陪伴自己,虽然蒋天生偶尔有空也会陪她去游乐园或者出国旅游,但最多也就一年一次,更多时间蒋天生也因为公司太忙而很少回家,这就养成了叶之瑜的X格
另一边,骆驼坐上轿车,里面除了司机后座也坐着一个男人,他看上去四十岁左右,个子矮小,弯曲的眼尾和上扬的嘴角让他总是保持着笑容
“阿大。”,笑面虎向骆驼点点头
“乌鸦个衰仔捏?两日唔见佢面,又去左边度滚鬼混啊?”
“前两日乌鸦训睡左黑蛇帮一个头马条nV,个头马带住成班人要劈佢,乌鸦宜家应该匿埋左。”,笑面虎笑着,仿佛在说报纸头条的香YAn新闻一样
“个衰仔,成日惹是生非,唔理佢了,开车!”
叶之瑜提着晚饭回家,放下手里的东西后就见到那个男人坐在yAn台上,手里拿着什么东西在看
走过去发现他手里的东西居然是自己的记事本,连忙抢回来,“你做咩喐动人滴野。”
“你滴账目记得几清楚喔,你在英国间酒吧打工?”
“自己间酒吧梗系要认真滴啦。”
“噢~原来系富婆仔。”,他语气中带有一丝不屑
检查记事本有没有损坏之后打开衣柜的保险柜放进去
“你放心喔,我都睇嗮了,唔会再拿你。”?
叶之瑜气笑,“我真系多谢你了。”
“唔使客气。”,男人笑着走到餐桌前坐下,自觉的拿起自己那份晚餐就开始吃
叶之瑜看着男人lU0着上身,宽肩下是结实的双臂,背肌形成的纹理形似一只蝴蝶,“陈生,你可唔可以着翻件衫呢?”
“我有衫咩?都俾你剪烂嗮啦。”
突然想起来好像没有给他买衣服,打开衣柜,拿出一件nV式浴袍扔给他
他接过随意的披在肩上,“我在度好闷啊,有冇乜可以玩。”
“睇电视。”
“呢度滴电视台都系讲J肠英文嘅,我鬼听得明。”
“睇书,我有两本书在度。”
“叫古惑仔读书?叫佢从良仲易滴。”
“你有冇甘忙啊,陪我玩都唔得?”
好不容易能出来放松,才不想把时间花在这个无赖身上,“我有嘢做,唔得闲陪你。”
“你唔系来旅游咩,等我好翻之后,可以做你导游。”
“好意心领了,我惊行到一半俾人劈。?”
两人边吃饭边互怼,吃到一半的时候,叶之瑜的手提电话响了
她看了一眼电话来电,直接挂断,后来又响了两次,每次都还没响两声又被她挂断,她浑身散发着冷漠的气息,自顾自的吃着盘中的意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