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宋开运最不喜欢写字了,一路上都在发愁,反正要抄三遍,还不如早抄完早了事,索性直接去了祠堂抄经书去了。
就这样,抄了整整一天,回到院里,一问才知道,李西林竟然在被母亲叫过去之后,便出门了,一直到现在都没回来,心里冷哼一声,双手叉腰,撇着嘴:“走的可真是时候,我一被罚就跑的不见踪影,我看就是成心的。”
第四日,接着抄经书,祠堂里。
窗户前放着一张桌子,阳光照进来刚好洒在铺的长长的宣纸上。
宋开运一笔一划的开始慢慢写,可写出来的字却都是歪歪扭扭的像蝌蚪一样。
记得小时候娘亲给自己找的教书先生,每天都得练字,可那时候就想着跑出去玩,也从没好好练过字,真有点后悔以前没有好好练字了。
都怪爹爹,若是以前自己偷跑出去的时候,不包庇自己,那如今的自己铁定也是写得一手好字。
“哎,吕涟漪的字一定特别好,我这字体被瞧见了铁定得露馅。”宋开运将手里的这页纸揉作一团扔掉地上。
吐一口气,调节一下心情,重新再写。
一撇一捺,一字一笔,控制住颤抖的手,记得先生说过,下笔需果断,笔尖需刚劲有力,脑海里拂过先生的话:“心得沉下来,不要想那些杂七杂八的事,忘记一切,注意力只在笔尖。”
宋开运想着先生的话,慢慢的,不知不觉间,竟写了整整一页。
宣纸三尺长,从右边写到左边,竟写了近半个时辰。
虽说进展有点慢,但这页字看起来没有那么歪歪扭扭了。离笔走龙蛇差远了,但也算工工整整。
李西林踏进祠堂。
宋开运穿着一身淡绿色的衣服,阳光隔着窗户洒进来,浸着她的半个身体,虽然弯着腰在写字,但也能看出笔直的腰板,弧形的身躯勾勒出一幅淡淡的油彩画。
轻声走进,好一会儿,李西林开口问:“累吗?”
宋开运这才发现李西林在身边:“你什么时候来的。”
“一会儿了。”
“怎么不说话。”
“看你写字。”
宋开运不接话了,因为她知道自己的字算不上好看,再问下去就是自取其辱了。便战术性的洋装咳嗽两声,然后继续沾着墨写。
“你这错了,不是这么写的。”李西林指着宋开运刚写过去的那个心字:“这个心字的两边的点要在一个平行线上,不能一高一低,心会不稳的。”
只见李西林从宋开运手中拿过毛笔,在一旁的空白上写了一个标准的‘心’字。
宋开运看着他写好的字:“写的还不错。”
李西林笑了笑,将毛笔放在一旁:“我写的最多算是工整,不过跟你比,竟然还强了些。”
宋开运:“你是来笑话我的吧。”
李西林:“我是来陪你的,一回来就听说你在祠堂里抄经书,便赶来了。”
“那你来的可真是时候,昨日你娘叫我过去训话的时候,你刚巧有事外出,现在倒是好巧不巧的回来了。你娘还说你身体不好呢,我倒看你身强体壮的,;连个喷嚏都没打。”
“我的娘亲我了解,她不会过多为难你的。”
宋开运坐在凳子上想还嘴,可一想,抄写三遍经书确实已经算手下留情了,还是不搭理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