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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医院历来都是按照祖传的方式记载病情跟患者状况,虽说这个方式简单便捷,却也不能因此就把祖传下来的方式给废除了,就算朕这里可以通的过去,那其他的大臣也未必首肯,陈御医可有想过这个问题?”皇帝淡淡道,言语间尽是天龙之威无可避免地欺压过来。
陈御医垂眸,声音掩盖不住激动:“臣惶恐,未曾想到这点,请皇上恕罪!”
“恕罪?”皇帝冷笑,把册子继续翻动了起来,“这倒也不必,朕知道爱卿是一时欢喜这才做急于进宫禀报,其实方才朕就在想,若是这些大臣们日后都用这种方式写奏章,那朕也能省事多了,但……朕却不能因着让自己省事去这么做!”
陈御医的头已经低到了地上:“臣惶恐!”
“若是惶恐就能解决问题,那朝中那些大臣一个个都来一句惶恐,朕又当如何?”皇帝言语间带了几分厉声,陈御医惊得整个人匍匐在地不知所措,冷汗泠泠,“臣该死!”
“罢了,念你初犯,也未酿就大错,今日就免你一死,但绝无下次!”皇帝狠声道。
陈御医赶紧磕头叩谢:“臣,谢主隆恩!”
言罢,陈御医微微抬头,目光落在皇帝手里的册子上,欲言又止。
那是姜玖玥的册子,既然恳求不成,那册子也应该物归原主才是,奈何皇帝似乎不愿意将册子交出,依旧在手里攥得紧实。
陈御医是有口难言,总不好开口问皇上要册子吧!
德妃心思玲珑,忖思片刻道;“皇上,既然这个册子是臣妾的外甥女所写,能不能把这个册子交给臣妾代为转交?”
皇上笑着点头,给德妃一个体贴的笑容,便如此公然地将册子给扣下了。
陈御医无法反驳,也只能认命离去。
皇帝见陈御医依旧彻底见不着影了,才将册子重重地摔在桌面,怒道:“哼,你这个外甥女倒是惹得一手的好骚啊!试问这世间还有什么是她不敢招惹的?竟然还妄想要篡改祖宗留下的公式,就连陈御医也都甘愿为她冒险低头,她究竟何德何能?”
这话看似责怪,实则仔细听,却能听出一些疑惑不解的韵味。
德妃之所以能在众多嫔妃中脱颖而出,自然是有过人之处,心思之巧妙玲珑便是其中之一,将那册子拿了起来翻看几页道:“这玥儿被我姑母宠坏了,而且容家世代武将出身自然会张狂一些,不过这册子倒是让臣妾颇为意外,想不到那样性子的人竟然能如此细致巧妙,将这些连臣妾都无法做到的规律仅凭一本小册子就给记录下来了,是以,臣妾有个不情之请,还请皇上成。”
皇帝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爱妃有事,不妨直说。”
德妃笑道:“臣妾想把这册子的模式给复刻下来,给自己或者身边的姐妹们做些记录,女儿家的那些事总归是太过于琐碎上不得台面,这个方式许是不能搬到朝堂上,但是在后院里女人们使用应是不错。”
皇帝晒然一笑道:“你啊,总是明白朕心里想什么,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