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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梅氏彻底坐不住了,站起来道:“那郡王呢?就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牌匾被拆了?”
姜念念愤愤不平道:“郡王肯定气坏了啊!但放出这话的人是郡王夫人,他自己管不住自己的女人,导致自己的牌匾被人拆了,就算是恼怒也不敢拿姜玖玥怎样,只能草草收场了!”
梅氏整个人都不好了,脚下有些发虚,撑在桌子上:“姜玖玥她、她真的是盛月堂老板?”
姜萍萍也不好受,虚脱地坐在凳子上:“我也不想相信,但这是事实啊!”
“事实,这是事实,怎么就是事实呢?”梅氏难以接受,不断地重复着话,脸色惨白,“难怪,她有胆量说出要离开侯府的话,难怪,她敢让姜氏跟你爹和离,原来这个女人从头到尾就是在欺瞒我们!”
“娘,我们是不是做错了?”姜萍萍忽然有些后怕,盛月堂可是京中的贵族香料店,能够进入盛月堂的人都是非富即贵的,可见姜玖玥的身价也是无可拟比的地步!
“我们没错,我跟了你爹这么多年,生了这么多个孩子,终于生下个男丁,而她姜氏不过是个落了病根再也无法孕育的石女,这样的女人有什么资格当主母!”梅氏咬牙道,眼底是不容置喙的坚定。
姜萍萍心里没底了:“娘,我开始觉得,以前是不是对大姐太过份了?”
“胡说八道,你没有做错,你娘也不会做错!如果你娘不那么做,现在住在东苑的人就不会是你娘,而是那个天天想法子把二房整死的姜氏!”梅氏有些歇斯底里。
姜萍萍不敢再语,但心里却始终不安,双手揪着帕子不断地搅弄。
梅氏不断地安慰自己,好一会,见姜萍萍还是陷入情绪中无法自拔,便冷言道:“你有空在这伤春悲秋的,倒不如去给自己的婚礼打点一下,你妹妹都给你修了好几双鞋子了,瞧你这德行,连念念都比不过,将来若是那个慕容诞娶了别的女人,看你怎么跟那些狐狸精斗!”
“不会的,慕容他答应过我,这辈子就只有我一个女人!”姜萍萍立即反驳。
梅氏恨铁不成钢,可劲戳她的脑门:“你醒醒吧,哪个男人在热情的时候不是可劲忽悠女人的,男人的嘴就是骗人的鬼,就慕容诞以前干的那些混蛋事,京中谁不知道,要指望一个浪子回头,那比登天还要难!趁着他还爱你的时候,赶紧把孩子怀上,这样才是明智之举,不然以后你就是想生孩子,还得看他的心情好不好,愿不愿意让你生孩子!”
姜萍萍生气地站起来:“娘,不许你这么说他,他不是这样的人,女儿一定会过得很好的!”
言罢,姜萍萍气愤离去,梅氏气得炸裂,瞪大了眼睛抓起桌面的鞋垫朝姜萍萍背影扔过去:“你个死丫头,给你忠告还不听了,行行行,你爱信那个臭男人你就信吧!别怪我没有提醒你,到时候别到我面前哭!”
姜萍萍根本不愿意听,捂着耳朵跑了,梅氏气得肝儿发疼:“死丫头,一个个都不让我安生,这日子没法过了!”
姜淮正好进来,听见梅氏大吼大叫的,甚是心烦:“又怎么了?”
梅氏看见姜淮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还不是你闺女气的,一个个都这么不成气候,白瞎了这么多年的栽培!”
姜淮一听这语气,立即就要转身离开,官场上失意的男人,回到家中还要忍受妻子的埋怨,只会更加徒增烦恼。
“站住,你上哪啊?”梅氏叫住姜淮,快步上去伫在眼前,叉腰质问。
姜淮垂眸看她,曾经风华绝代的花魁,一颦一笑能牵动他的所有心思,恨不得将天上的月亮都摘下来给她,只为红颜一笑,而今却成了眼里只有铜臭的势利眼,怎么看怎么叫人厌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