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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怀宇怅然若失,恍惚之间变得苍老许多。千叶二人看着陈怀宇,一时也不知陈怀宇会落得如此情形。只是陈怀宇呆住片刻之后,忽地哀求似的冲着千叶道:“小兄弟,你再想想,有沒有什么办法能够带走这六书剑的。”
“我师傅都说沒有了,你怎么还不死心啊。这六书剑不是我们能够驾驭的,我们强行带走的话,也会适得其反。”朱妍儿怒道。
熟料陈怀宇如同被一个惊雷所震,喃喃道:“莫非真是意剑门的气数已尽么,三洞真要已经出世,为何六书剑还沒有寻到主人。若是六书剑一直放在这里,这些名剑何以重建天日。”
千叶二人瞬时察觉其中必有内情,谁曾想这些名剑俱都被六书剑所镇压再次,难怪都沒有离开。意剑门三代而衰,竟是这六书剑所赐。
“陈大师想必有难言之处,不妨说出來。”千叶慎重地想了想,终于开口道。
陈怀宇长叹一声道:“不是小老儿非要让二位收服这六书剑,此剑是我派祖师之物,若非不得已,我又岂能让你们來到这里。当日六书祖师飞升之后,只留下这柄剑。然而此剑再也沒有人能够降服的住,还将当时三代之中最为有名的意剑门弟子的法宝困于此地。意剑门本想寻求其他修真宗派的帮助,來解开其中的谜团。谁想修真界中也非善地,早有人将其视为掌中之物,专行掠夺。万幸的是,六书剑虽然沒有人能驾驭,却能在意剑门最危险的时候出世,化解危难。所以意剑门虽然连修真界三流门派都算不上,却也能够立足下來。只是修行剑道的人,再也沒有突破。”
“光是六书剑还沒有这样的能力,恐怕是有人强行解开其中的封印,才会受到反噬的吧。”千叶颇有些讥讽道。
陈怀宇点点头:“是三洞真君,也是意剑门中六书之后修为最高的人。”
千叶想到那庙宇中供奉的法身,顿时明白过來,不禁说道:“此人既然受人间烟火,想必也是贵派德高望重的前辈。不过真君之名有些夸大了,若是此人的自称的话,足以看出这人心性高傲,自大成狂。他也想收服六书剑么?结果肯定是沒有成功了,不过我也有点兴趣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陈怀宇沒有说话,只是默默了出去,在离六书剑最近的一个土堆上拔出一柄长剑。剑身出土的瞬间,一道清鸣之声带出一道荧光。长剑犹如饱醉一般,流露出沉默在大地中的所有能量。陈怀宇手腕轻抖,一块玉牌飞了过來。千叶一把拿住,只见上面写着无数蝇头小字,大多是古体。一看之下,千叶也震惊于这把剑的來历。
陈怀宇拿着的剑乃是三洞真君的法宝,唤作显残。本來就是断了刃的剑,被三洞真君不断地挑战各大修真界的剑道大师,每次挑战,俱都以销断对手长剑为标记。而断了半截的利刃,就会被三洞真君收集起來,不知用了什么办法,都融入这把显残之中。本是残破之躯,也有显露青云之志的时候。当这柄显残剑成就的时候,三洞真君终于面对着最后的挑战,就是面前的六书剑。
光是看着那些被打败的人,千叶也觉得手心发汗。其中不乏圣地之人,更多的是一些大宗门的重要人物。一人的名声,终究换來的是意剑门悲惨的代价。三洞真君之后,无数修真之人來到意剑门挑战,致使意剑门不少剑道天才陨落。更有不少绝密的修行之法流落在外,叫人痛惜。
看见陈怀宇手中的剑,似有种百折不挠的光华,举世无双的傲气。既有显残之名,在森森剑气之中,也能感受到当初三洞天真君的意气风发。
不过能自称真君,倒也让千叶对此人看轻不少。当初见到玄明天君的时候,那种浩大无边的感觉就如同造物者一般。仿佛知晓一切的智慧,通达四方的胸怀。这三洞真君显然连化神境界都无法突破,妄想以显残剑折服六书。不知道的还以为三洞真君敢于挑战,在千叶看來,只是不知道有所畏惧罢了。
“修真者应当畏惧自视过高,不然下场一定好不了。”千叶暗中感叹之余,不免有些嘲讽。
陈怀宇看着那柄显残,摇头道:“最终三洞真君也沒有办法承接六书的法意,将六书剑收服。这六书剑,是意剑门最大的依靠,也是最大的祸害。可谓是成也六书,败也六书。”
“以一人之身牵动数百人兴亡,这就是‘修真之路,繁而多艰’。可见六书飞升成功,祸福相依,意剑门今后的路如何走,也不是区区六书能够决定的。”千叶若有所思道。
朱妍儿疑惑道:“请教掌门,若是六书剑被我们收服,意剑门又该是什么模样?”
陈怀宇极为坚定地道:“那么这剑冢之中的名剑,都会出世。意剑门瞬息之间就能跻身修真大派,比起玉真、天仙一道丝毫不差。”
千叶心知这话不假,以陈怀宇的口气,似乎远远不止。不由得心头一动,眉目微皱,极为小心地道:“要收服这六书剑也许还有一个法子,不过要有很大的风险,不知道陈大师可愿意一试。”
此话一出,陈怀宇哪里还有半分犹豫,脱口而出道:“当然愿意。”意识到自己的失态,陈怀宇连忙收敛起來,低声问道:“小兄弟说罢,就算是搭上我这条老命也在所不惜。”
千叶摇头微笑:“沒那么严重。”当下剑自己的想法说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