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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怔过后,湛亭眼底深处藏着一抹疑虑。
天大地大,他孑然一身,身上已经没有什么可被人惦记的了。
这位光被众人提在口中,便让人胆战心惊的暴君,为何要突然对他这么好?
接下来,更让湛亭难以想象的是……
‘少年’垂头,竟然轻轻舔舐他掌心的伤口。
伤口被温热的舌尖卷过,酥麻和刺痛的感觉顿时卷席而来,令湛亭心里一瞬间翻江倒海,不负淡定,震惊的想要收回手。
“陛下,这……于礼不合。”
“禅室里,有膏药的……”
即使他们是男人,曾经也是兄弟,可这样还是过于亲近和不合规矩了。
湛亭眼角余光还看到禅室侧面的画像中,金佛静静盘坐,仿佛把一切都收入眼底。
金佛眉宇间的慈悲之意,让他心里更是有些被人注目的难以接受,以及难堪。
紧接着,却看到仙仙抬眸看了他一眼,轻易地就扼住他的手腕,说:
“皇兄怎么像个黄花大闺女一样害羞?朕又没有强上你……只是,唾液,消毒。”
她一本正经,理所当然。
湛亭:“……”
他尽量忽略那粗俗的‘强上’两字。
而他怎么没听说过唾液的这个歪理?
但仔细看‘少年’脸上的坦然,不具有任何欺瞒性质。
而且同为男子,‘少年’刚才又说仰慕他已久,很显然,不会对他怎样。
防备心稍微一敛,僧人似乎是相信了,轻声道:“是贫僧大惊小怪了,陛下都是一番好意……”
“嗯,朕是一片好意,皇兄领情就好。”
仙仙很有心机的阻断了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