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正心答应的很爽快，而姜白也喜欢这种自信的人。“好，好，那你什么时候方便入职？”“我随时都可以的。”“那今天就直接把手续办了？你带身份证和银行卡没？”“带了的。”“嗯，那等一下就去办手续吧，不过在你办手续之前，我还是要和你说一下，既然你刚才答应的那么痛快，那我就按照这个标准给你了。虽然你应聘的是导演，但目前主攻的是网络短剧这一方面，所以我打算单独成立一个工作室，只不过这个工作室目前就只有你一个人。同时这个工作是需要你自己搭建起来，也就是说，你这里需要什么人得你自己来招，你能用的资金就只有这一百万，如果你搞出来的东西能赚到钱，那过后我会给你们追加投资，但如果中间我觉得不行就会随时叫停你们的项目。”一百万对于目前的姜白来说，只能算是九牛一毛，拿出来在这个行业先试试水，也没有什么沉没成本。毕竟圈子里最有名行业冥灯李亚朋那可真是投资什么亏什么，一亏就是几千万上亿。易正心家里其实算是比较有钱了，所以他的父母才想让他按部就班的走下去。只是易正心不想听从家里的安排，大胆追求自己的梦想，所以在大学的时候自己做游戏视频，做恶搞视频，拍一些恶搞短片。其实他也知道拿一百万出来做一个系列短剧，确实很少。因为那些设备、机器和人员，包括后期的制作特效都是要按照时间来算钱。只是他一想到当初姜白和宁昊他们能用三百多万拍出《疯狂的石头》，拿到了三千多万的票房，就觉得自己也可以。而且这对于他来说是一个极大的机遇。因为姜白是不缺钱的，如果他能做好就代表着他可以成为这个工作室的负责人。“没问题的，姜哥，我保证完成任务！”“好，那你就去办入职吧，办完之后再到我办公室找我，我带你去认识认识公司里的其他人。”就这样易正心去办了入职。正式成为了公司里的一名导演。姜白带着他去认识了一下公司里的各部门负责人，最后把他带到了一间办公室前。“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办公室，过后行政那边会给你配一台电脑，等你后面再招到其他人之后，如果有什么需要的设备也可以打申请，只要合理就都会给你们配上。”“好的姜哥。”“嗯，加油吧，你先好好想一想接下来你要做的项目，顺便把你这个工作室搭建起来。”“好。”之后姜白就走了。接下来一段时间，他得好好琢磨一下《潜伏》这个剧本，包括这个剧本所处的时代。“姜导，你忙吗？不忙的话咱俩再聊一聊剧本呗？”“姜导，走一起出去吃个饭。”“姜导……啊，你今天有事儿啊，那算了吧，本来还想再找你聊聊余则成这个角色的，那我自个儿先琢磨琢磨。”反正姜白呆着也没事干，一个人琢磨哪有两个人琢磨有激情？不过就这样，姜白还是把姜玮折磨了个够戗，拍戏这么多年他都没有见到过姜白这么难缠的人，只是对于姜白的这种折腾人的方式，他还挺喜欢的。终于到了《潜伏》开拍的前几天，所有的演员已经都定好了，取景地也被设在了横店，原因还是那些。那边的各种场景齐全，服化道公司遍地都是，想要什么就能找到什么。只是就在姜白准备出发前往横店之前，又回了一趟公司，易正心见姜白回来了，直接找到姜白说他这边班底已经都找好了。“这么快？”“将近一个月的时间了，也不算太快吧。”“那你给他们的工资呢？”“没有工资，但我和他们说，如果这个项目能搞成，以后赚大钱的机会多的是。”“那他们就答应了？”“是啊，我找的都是一些年轻人，比较有梦想，再说你的名声摆在这里，肯定是不会骗人的。”“可这样的话他们吃什么住什么？”“吃住我全包了，我在这边租了个房子，地方还挺大的，住下他们没有什么问题，姜哥，要不然先去见一见他们？”“好。”随后姜白就跟着易正心来到了他们的办公室。“姜哥，这就是我这次招来的人。”姜白一看，好家伙，小小的办公室里塞了七八个人。“姜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刘寻子墨，今年刚刚二十岁，他现在是中国传媒大学美术系的大二学生，目前负责项目的美术设计和兼任我的导演助理。”“姜哥，你好，我是刘寻子墨。”“你好。”姜白和对方握了握手，看着对方留着一头长发，声音略显的有些阴柔，不过笑起来还挺好看的。“这位是刘昊，也是传媒大学的，不过我们一般叫他小爱，他应聘进来的岗位是演员。”这个小爱看着五官倒是比较硬朗，虽然看着年轻，但留着的胡子看着还挺有男人味的。“还有这位是白克，和他们都是一个学校，也是演员。”“这位是张本玉，进来做编辑，不过因为现在我们比较缺人嘛，所以有需要的话，大家都可以当演员。”“这位是孔廉顺，目前主要是做特效。”紧接着易正心又介绍了至尊誉、葛步，至尊誉同样是编剧，葛步是他找来的唯一一个女孩子。看着这一只队伍，姜白心里都在打突突，在这些人当中，年纪最大的是至尊誉，但也就和自己差不多，剩下的都是八六年到八八年。现在他总算明白这些人为什么能被易正心忽悠来了。感情大家都太年轻了，正是梦想迸发的时候。工资不工资的根本无所谓，只要有吃有住就行。“很好，很年轻，我当初第一次出来工作的时候也就和你们差不多大，甚至比你们还小一点，加油吧，好好干，虽然你们现在没有工资，但只要你们能做出成绩来，就不用担心赚不到钱，我们公司和其他公司不一样，在我们这里只看能力。”“易导，我现在还有一个疑问，就是他们现在基本都在上学，大部分的时间肯定要在学校里呆着，这一点你打算怎么处理？”“这个我都已经想好了，我现在先做项目和前期的准备工作，等他们一放假就让他们直接过来参与拍摄，一个多月的时间足够拍完了。”“行，你有计划就好，努力吧，争取在学校就干出一番事业来，这样等你们毕业的时候就是站在台上分享你们成功经历的那个。”虽然姜白嘴上说的是激励人心的话语，但心里确实有点不太确定。出了办公室之后他就找到了赵哲：“赵哥，易正心找来的基本上都是十来岁的年轻人，其实我还是有点担心他们的，过后如果他们的项目那边有什么需要帮助的，还是尽可能的帮一帮。”“嗯，其实也就是你了，要是我估计都不会同意这些小伙子到咱们这儿来。”“没事儿，先试试看嘛，实在不行的话你就多盯着一点儿，先培养培养，要是能培养起来就让他们自己发挥，其实公司里还是需要这些年轻血液的。”“行吧，你的眼光向来不错，接下来你就好好拍你的戏，公司里的事情就交给我，不过《无人区》上映之前还需要你来跟着宣传一下。”“这都好说。”于是几天之后姜白就去到了《潜伏》剧组。到剧组的这天姜白才终于拿到了完整的剧本。之前他也只是根据原著和姜玮的想法讨论角色和背景。只是在拿到剧本之后，姜白翻看了一眼又皱起了眉头：“这个剧本看着怎么这么简陋啊姜导。”姜玮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因为原著写的太好了，所以我们的编剧在创作的时候基本都是跟着原著来的，所以在拍的时候我打算一边照着原著，一边完善剧本。”“好家伙。”姜白还是第一次拍这种戏，之前他听说这样的拍摄模式还是在香江那边。甚至那边比姜玮还要离谱，拍摄之前都没有剧本，完全是编剧搬了一张桌子，一把椅子，坐在剧组里一边写导演一边拍戏。不过就算如此，戏也还是要拍的，毕竟前期的钱都已经投进去了，演员们的合同也签了。办了一个开机仪式之后，他们就开始了拍摄。剧本的故事是发生在抗日战争结束前夕，国共日三方对立，关系错综复杂。这里面用到的很多人名都是当时的真实角色，不过这种戏基本也都是有人物原型的。涉及到了那个时代，广电总局那边的审核相当严格，过于夸大不行，过于架空不行，每一句台词，每一个桥段只要有违规的地方，要么删掉，要么重拍。第一幕是军统的外勤，余则成发现自己深爱的未婚妻左蓝与林怀复等激进人士关系甚密，左蓝与的出现让负责监听后发信号的余则成一时犹豫，放走了目标人物，虽然他过后想了个理由自圆其说，但最终还是被上司识破。在拍摄的时候，他们完全就是一边改剧本上的台词，一边在拍摄的时候临场发挥。反正只要问姜玮，姜玮的说法就是既然你们已经了解了，那你们就根据主线来自己安排台词。这也就导致他们每天的拍摄都非常忙。镜头一开机就拍戏，一拍完就马上开会商量下一个镜头的台词要说什么，要怎么演绎……好在这次姜玮请来的演员都是资深演员，在开拍之前就把原著琢磨了个透。“好累啊，每天这样拍戏。”“我发誓下次我绝对不会再接这样的戏了。”吴敬中的扮演者冯恩鹤叹着气说道。“没办法，我们都是被导演骗过来的。”姜白笑着回答道。“唉，谁能想到姜导这么一个看着老老实实的中年人，心里的鬼心思这么多呢？”姜玮在一旁摸着鼻子，笑了笑不说话。“不过我觉得这种模式倒也挺新颖的，至少拍摄到现在，我感觉咱们的戏都很不错，每天大家坐在一起头脑风暴，这样的氛围我很少在其他剧组里看到。”董泫在一旁打着圆场。“就是说嘛，编剧构思剧情顶多是几个编剧一起讨论，但编剧只管写就行，难免会写的不好落到实处，但大家都是演员，就没有这样的问题了。由编剧来负责剧情的整体把控，演员们来负责台词和演绎，这就叫做各司其职，物尽其用。”姜玮这时才开口顺着董泫的话往下说。“姜导，咱们别说这些，反正下次你再找我拍戏，我肯定得拿到剧本之后才能答应下来。”姜白调侃道。但姜白这么说倒不是否定，而是这样拍戏不确定性确实太大了。“没问题，这次也是情况特殊嘛，谁不愿意在准备万全的情况下拍戏呢？”不过说归说，大家也还是都很配合。一天董泫在拍戏的空隙偷偷来到姜白的身边，竖着大拇指夸赞道：“姜白，还真别说，你穿上中山装，戴着小眼镜的样子挺帅的，板起脸来真有那么点严肃的味道。”“大概是因为我比较适合演卧底这种角色吧。”姜白笑着说道。“是啊，我觉得像我这样的被放到古代都活不过三天，要么就是过得很惨，但你这样的如果回到了古代，估计也能混得风生水起。”姜白听着心想我那会儿确实混得挺风生水起的，几岁的时候就被安排去做卧底了，硬是在义父身边待了几十年才被自己人出卖。只是谁也想不到，老乞丐最后会反水。《江湖》里拍的前面的部分都是姜白的真实经历，后面姜白代替扬州城城主的私生子出现是杜撰出来的。“算了，不说这些了，我去尿泡，尿回来还得琢磨下一场戏的台词。”“去吧去吧。”董泫对于姜白这样不修边幅的话已经习以为常了。(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