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芊音黎芊音。”
哈哈李鹤飖,事到如今,你还要骗我吗?
太阳穴突突地跳动,他皱紧双眉,脑中似乎零碎地浮现出一些不属于自己的记忆。
他心中猛的一跳,不知为何,听到这声音竟有些心虚。
连忙打消了杂念,再近一点,他好像看到
少女衣衫凌乱,手中持猎刀,瘫倒在血泊中。
“芊音!”
他失声叫道。
再就是,一片黑暗。
雾孤山北面,有一处矿口。
虽已荒废多年,但矿口原先的矿工却仍有零散几户住在那边。
也有些沙陀族的人住在这里,通过打猎和卖些皮货维持生计。
“喂,小子,你来这做什么?”
一个虎背熊腰眉眼深邃的外族汉子拦住他,厉声喝住。
玄衣男子提着那把施龙凤环的错金环首横刀,仿佛不曾听见一般直闯而入,稍抬脚步,便转瞬移身数十米,身形快得惊人。
还未等对方反应,眨眼间就到了那个名叫乌卓的男人居住的二层小楼楼下。
“不好,他是那女人的同伙,快拦住他!”
男人大吃一惊,闯进棚子里连敲了几下警示用的铜锣。
李鹤飖手腕一翻,长刀直接劈开了小楼的木门。
随着屋内灰尘四面扬起,几个矿上沙陀长相的打手和猎户手持宽刀,将他团团围住。
他手指紧扣刀柄,如漆如墨的双眸压抑着淬了毒的冷意,随后轻声说:
“滚开。”
打手们见势往后稍稍退了一步,时刻警惕着他无所征兆的杀戮。
“我劝你赶紧回去,这没你要找的人。”
有人斗胆叫了一声。
他左右环视了众人,沉默片刻。
手指微微一动,只听“唰”得一声,身边一人的脑袋竟被齐根砍掉,飞到身后那个在矿口拦住他、随后又匆匆赶来的猎户面前。
“啊!!!”
八尺壮汉发出杀猪般惊恐的尖叫,他疯了一般踢开那个死不瞑目的人头,连滚带爬地跑开了。
“再试试?”
李鹤飖长睫低垂,手指拭去刀刃上残留的几滴血,喉咙里发出一声低沉幽怖的笑声,不寒而栗。
此时,有个人身下传来滴答的水声,他歪头一看,居然被吓得尿了裤子。
“呵,”他冷哼一声,抬手用刀指向那人的鼻尖,“你来说。”
“大大侠!我说,我说!今日我们头儿捡回来一个中原的姑娘,原本只是想玩玩,但没想到那个姑娘看着病恹恹的,疯起来竟废了我们头儿的一只手!”
看着面前男人的神色越来越暴戾,他一下子跪下来,磕了两个头。
“大侠饶命!我也是等我们头儿把那姑娘塞进房里才知道的,此事与我无关啊!”
李鹤飖收回长刀,一手推开挡在面前的人闯了进去。
只见一楼空无一人,他强忍住滔天的怒意,眼中似有闪电纵横,直逼二楼卧房。
看着这带着一股男人体味的房间中溅开的满墙的血,他眼梢微红,瞳眸紧缩,一身威压宛若人间厉鬼。
“你敢骗我?”
他一把抓住身后那个猎户的脖子,将其整个人都提了起来,关节泛青的手指慢慢收紧。
猎户的双手在半空中无力地抓了几下,几欲窒息。只听见男人唇齿间尽是怒火,咬着牙,一字一顿地问道:
“告诉我,人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