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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黎芊音踟蹰之际,公主李云窈一声令下:
“既然黎姑娘不愿收——那就给我砸!”
心中不好的预感一下子到达顶峰。
“住手!”
她大喝一声。
可是已经晚了,其中两个侍卫不知从哪拿出来了巨大的铁锤,一下子将原本就不结实的木棺砸得稀烂。
她不假思索地甩出一只长筷,银光划过,瞬间打掉侍卫两颗牙。
“黎芊音,你敢殿前行刺?”
话音未落,几个侍卫长枪交错,直接将她双手翻扣,押跪在地。
一气呵成。
果然是早就排练好的。
李云窈从席位上缓缓走下来,眼角眉梢都带着笑。
“黎姑娘莫要着急,本宫不过是帮你拆了个礼,至于这里面的东西是什么,还得姑娘自己看。”
一双如意头云锦鞋轻轻一脚踢开了一块木板。
“呀,怎么是双脚。”
李云窈轻声低呼一声,周围的闺秀贵女们吓得纷纷后撤。
“黎姑娘,你猜,这是谁呀?”
“难道是你大婚之日指出你行秽乱之事的那个女使?”
说罢,又是一脚。
“好像,是个男人呢。”
“难不成是我那个不知道死在哪里的翊王哥哥?”
殿内鸦雀无声。
眼前的李云窈仿佛孩童游戏一般,一席牡丹绣样的绯色长裙,在一堆棺材板中间跳来跳去,场面十分诡异。
那盖在此人脸上的木板,是最后一块了。
黎芊音在几杆长枪的扣押下身体止不住地颤抖着,眼周通红。
可这时,李云窈却不动作,而是朝门口挥了挥手,一脸失望。
“算了,黎姑娘看来并不喜欢本宫的礼物。”
她叹了口气,轻飘飘地说:
“那就喂狗吧。”
殿外传来几声犬吠,只见驯兽师牵了一条体型巨大的恶犬冲进来,直冲地上那人而去。
在众人的尖叫声中,黎芊音跪在地上抬头,眼睁睁地看到那恶犬一口咬在那人肩上,左右一甩,硬生生将尸体拖了一丈远。
此刻她也清楚的看到,那人竟然是——
“父亲!”
她撕心裂肺地大叫一声,双手倒握长枪,一掌击在企图再次押下她的侍卫的心口处,扑上去挡下了恶犬的再一波攻势。
她低头看着那张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面孔,颤抖地抚上这张已经有些腐烂的脸,泪流满面。
不仅是因为此人是她现在的父亲,更是她前世的
“师父。”
“师父”
她小声喃喃着,抵在那死去之人的额头上,悲痛欲绝。
直到那狗再一次咬上她没康复多久的腿,竟提不起一点力气反抗。
恶犬尝到了血腥的甜头,更是兴奋了,开始更大口地撕咬起来。
顿时血肉模糊。
“好,好!”
“果然如同赵姑娘所说,这歌舞虽盛,可远不抵黎姑娘这出戏精彩!”李云窈高兴地抚掌大笑。
随后眼色一冷,数十位侍卫横刀拦住准备逃离的看客。
“同我作对,都是这个下场。”
李云窈双眼微闭,似乎还在回味刚才的快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