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啦!”一声,打火机被点燃。
方绍安咬着烟,凑到火焰上,深吸了一口。
猩红的火苗,一下子蹿上烟头。
极快的速度,带着燎原之势,很快将烟烧掉一截。
方绍安一手收回打火机,一手拿下烟,吐了一口的烟圈。
白色的气息,缭绕在他身侧。
他细细的打量着曲阳,犹豫许久,才试探性的开口,“里面怎么回事?这么长时间没动静?”
其实他们几个都知道,陆逸鸣醒来就第一个要见崔子严,多半是崔子严的好日子到头了。
但现在这种情况,谁也不敢擅自揣摩什么,只好他先来开这个口了。
厉琨依旧不开口,保持沉默。
只有曲阳看了方绍安一眼,“先生做事,我们等着便是。”
“哦……”方绍安状似听话的点点头,又开始在走廊里来回的走动。
不太规则的脚步声,以及时刻在曲阳晃动的身影,搞的曲阳的心,也跟着急躁起来,时不时的看一眼跟前紧闭着的大门。
里面,究竟怎么样了?
而此时的病房内。
陆逸鸣一身蓝白条纹的病服,靠坐在病床上,旁边还挂着水,腹部也坦露出来,缠满了白色的绷带。
阎君给他的那一枪,子弹已经取出来了,但失血过多,脸色还是很苍白。
房间里开足了暖气,一点也不觉得冷,甚至热气上了头,搞的某些人肝火旺盛,肺都要欺气炸了。
“崔子严,你跟了我多少年了。”陆逸鸣启唇,充斥着杀气的视线,像一条锁链,紧紧的攥着立在自己床前的崔子严。
崔子严脑门上的汗,吧嗒吧嗒的往下掉,声线也是颤抖着的,“七……七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