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沉成熟的男人声音,像陈年佳酿一般,令人陶醉。
白静转头,对上言如生英俊的脸,她的眼里含着泪水,睫毛湿漉漉的,模样惹人心疼。
她轻轻的摇头。
言如生看着她,内心十分的愧疚,他轻声的安慰她:“你别着急,我去问问大夫。”
他的声音像是有一股魔力,给人正能量的魔力,白静真的就收起了泪水,像是找到了攀附的支柱,点点头‘嗯’了一声。
眼神,是一种毫无保留的信任。
言如生转身出去,栩栩走到白静的身边,看着病床上的男人,头发白了一大半,可能因为长期在工地上风吹日晒的原因,皮肤黝黑黝黑的,整个人看上去苍老。
但从实际年龄大概也就才五十多岁的样子。
他痛苦的在床上抽搐着,一只手揪着被子,一只手紧紧的抓着白静的小手。
栩栩看得出来,白静是在忍着疼痛,她那纤细的手腕,哪里经得住捏。
“叔叔,你快把白静的手松开。”栩栩走到床头,试图安抚白立松,她伸手抽了几张面巾纸,帮他擦拭着脸上的汗水,“你这样会把她的手捏断的。”
难以想象,一条腿突然间没有了,那是怎样一种疼痛。
不只是身体,还有心里。
白立松在栩栩的提醒下,松开了白静的手。
他看着栩栩,眼泪雾蒙蒙的,栩栩不知道那是流淌进去的汗水还是泪水。
她看着眼眶泛红,“大夫一定会想办法帮你止痛的。”
如果不是他,此时躺在病床上的就是阿生,又或许……
想下去,她还是很后怕。
大夫过来了,带了止痛剂过来,给白立松注射。
“这两天伤者的情绪一下子肯定很难平复,很难接受这个事实,所以会格外的疼,先给他打止痛针吧,但是这个止痛针不能老打,不利于康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