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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槐树下很诡异的没有人了,或许大家潜意识的被发生在大嘴婶身上的事情给吓坏了,所以选择了敬而远之。
方石到大树下转了一圈,很快就发现了一个值得注意的地方,在小小的庙子的佛龛里面,有一丝没有完散去的阴煞之气,还有一小撮白色的纸灰,这种纸灰方石很熟悉,正是符箓燃烧之后剩下的。
真正的黄纸纸灰不是黑色的,而是白色的,其次因为有动物血和朱砂的缘故,这些纸灰比较重,不容易被风吹走,而是会坠落在附近。
看来,这就是导致大嘴婶精神失控的罪魁祸首了,只是,这种混乱符箓不会自动发动的,应该是有人在近距离启动,方石没法推断这人选择大嘴婶的原因,但是他知道,这个人必定是外来者,不然他应该选则一个姓格内向,平时总被人欺负的角色效果才更好。
石溪村距离镇子不远,到蓉城也不算远,这里又在省道边上,加之时近年节,外来的人员非常多,想要从中找出有问题的人怕是不容易,不过大嘴婶仅仅是一个开始,方石相信,对方的后手肯定陆续有来,没有达到预期的目的,对方肯定不会轻易罢手。
回到家里,妈妈还没回来,方石就跟无聊的姜大志两人聊天,还有正在湘南痛苦并快乐着的许伟先,也在不断的像方石吐槽以施放心里的巨大压力。
快九点,方妈妈才回来,她身后还跟着张巧音,看到张巧音,方石才想起自己说要去找张友福,结果竟然将这事给忘得一干二净。
“妈,巧音妹,怎么样了?”
张巧音委屈的扁了扁嘴,一副又想要哭的样子,方妈妈摆了摆手道:“你婶子被带到派出所去了,你张叔和友福也跟着去了,巧音才回来,饭都没吃呢,家里一个人都不在,我想让巧音在咱么家住一晚。”
“嗯,好,我去煮点面。”
“我去,你跟巧音说说话,这孩子吓坏了。”
方石点了点头,给张巧音倒了杯热茶,张巧音冰冷的手捧着热茶,眼睛红红的不说话。
“巧音妹,你不用担心,这事很快就过了,没事的,幸好叔叔婶子都没啥大事。”
“真的没事?”
方石笑着点头:“真的没事,相信我。”
“可是,可是怎么会出这种事情?”
方石语气轻松的说道:“人有三灾六病,你可以将之理解为灾劫,也可以认为是病,其实没什么大事,有灾,咱们就想办法扛过去,有病,咱们就将它治好,没什么大不了的,这世界上就没有过不去的坎!”
张巧音抬起头,看着方石的笑容就觉得安心,这个哥哥可比自己的亲哥靠谱多了。
“石头哥,我害怕。”
“不用怕,有我有磊子呢,我们都会帮你,帮你家的,还有村里那么多的乡里乡亲,再说了,这真的只是一点小事,完不必在意。”
“真的?”
“真的,你也在山城工作了一年,也算是见多识广了,怎么会遇到一点事就惊慌失措,记住,这个时候多一点镇静,少一点慌乱,才更有利于解决问题。”
“嗯!我听石头哥的。”
“你当然要听,我可是你哥。”
方石成功的让张巧音脸上浮起两朵红云,少女的羞涩驱散了心里的不安和伤感,也驱散了冬夜的阴寒。
第二天一早,张友福就来了。
“石头,我妹呢?”
“在后院喂鸡呢,吃了早饭么?”
方石从厨房里迎出来,打量了一下有些憔悴的张友福,又在他的肩膀上用力的拍了一下,笑着问道。
“没呢,没心情!”
“那一起吃吧,还有,苦着个脸干啥呢,今天可是年三十!”
“我我能高兴的起来么,我家里的事情都这样了”
“停!你家里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啊!不就是因为树神作祟么,真是的,请个人驱邪就行了,用得着跟天塌下来似的么!”
张友福惊讶的看着方石,如果这话是村里的老太太说的张友福也就认了,可是这话从方石的嘴里的说出来,怎么听怎么觉着别扭。
见到张友福脸上奇怪的表情,方石才醒悟过来,自己在村里可不是个术士,而是一个大学生,自己若是非要以术士自居,恐怕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石头,你你没搞错吧,你可是大学生啊,这么迷信!那种东西,你说出来你自己信么?”
“我信!”方石用力的点头,张友福一脸吃了个死耗子一样的表情。
“石头,这事不好笑,你别用这个开玩笑,我烦着呢!”
“我知道,我也没有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