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赵禾浦带着诸多专家,来到了矿山上。
大家相互之间看起来都很熟悉,并没有太多客套话,直接就往矿山深坑里面查看矿层。
“李唐!”
秦建设来过矿山许多次,对这里的地层还算了解,并没有参与到专家的讨论中,反而是来到了人群外围,站在了李唐的旁边,“出来十来天,怎么回事,晒得黑不溜秋的?”
“地质作就是这样,风餐露宿,这可是您说过的话。”李唐并没觉得辛苦。
“秦总,您喝水。”
胡洋禹不知何时,居然准备了几瓶水,首先递给了秦建设。
“谢谢!”秦建设笑着接住水瓶,打开喝了一大口,“这天还是热,口渴得很。”
“组长,喝水。”
在这个场合,胡洋禹并没有厚此薄彼,给身旁几个人都递了一瓶水。
李唐看了胡洋禹一眼,笑着摇了摇头。
干正事时候见不到人影,关键场合搞这些小聪明,把歪门邪道的小伎俩发挥得淋漓尽致。
这个小插曲,并没有打断秦建设的话题,他挑着眉毛,低声问道“这段时间在矿山上,有没有发现什么门道?”
“什么门道?”李唐不解。
“有没有发现什么新的找矿思路,有没有找到见矿特征?如果能够找到一个新的矿体,那真的是价值上亿的发现!”
秦建设明知道这个事情可能性极低,放在其他人身上,恐怕不抱任何希望。
毕竟这个矿山面临的难题,早在两三年前就有预警,各路专家也都出谋划策了很长时间,始终没有什么好办法能够继续延续矿山的寿命。
可是不知为何,在李唐身上,他隐约间,总感觉黑暗中仿佛能够看到一丝亮光。
奇迹,也许真的只能由李唐来掌控。
就像关岭金矿项目一样。
“这个矿区,地质队伍把地下几百米犁了一遍又一遍,要是有新矿体,早就已经发现了。”
“这样呀,那真是可惜了。不过不要紧,以学习为主。”秦建设倒也不失望。
这么大个矿山,这么大的顽疾,研究了几年,不可能说过来看一眼,就能够找到解决的办法。
这时,专家们看完了矿层,纷纷发表意见。
“往深部矿体越来越收窄,品位也不高,地调局的勘查结果还是非常准确的。”说话的人,是一个方脸的中年人。
秦建设站在旁边给李唐小声介绍“讲话的那个人,是九江理工大学资源管理学院的教授孙毅权,省内有色金属矿产开采方面的知名专家!”
孙毅权是个健谈的人,而且声音朗朗,“按照赵总的说法,这个矿山目前采一吨矿石,就要挖开至少十吨的矿渣,这种情况成本太高了!采剥比在以下,才是最好的情况。而且铜矿品位这么低,共伴生的其他金属也价值不是特别大。”
“最近几年矿山的产量已经逐步降低了。最高峰的时候,年产铜金属量两万吨,矿石量数百万吨。现在年产铜矿金属量不足两千吨了。”赵禾浦语气黯然道,“最近都是在开挖边角料。”
“既然露天开采采剥比这么高,能不能转入地下开采,挖一条巷道?”有专家提议。
“转地下开采前期投入肯定也是上千万,而且地下开采成本也不低。”孙毅权直接否定了这种想法,“我们之前有进行过这方面的调研论证,根本行不通。”
“归根结底,还是深部矿体品位不高,而且剩余的储量也不大了,开采价值不高。”
“诚恳的说,这个矿山,确实该到了寿终正寝的时候了。它为祖国建设发挥了热量,就算舍不得,该放手还是得放手。”
“赵总,如果要闭坑,矿山复垦复绿方面,我们地调局也是有非常专业的队伍!”地调局的总工程师这时候还不忘拉拢项目。
请了一波又一波专家,无一例外,都是得出了闭坑的结论。
单从矿山开采情况来看,确实闭坑是最好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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