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咛……”

当苏梨眼前再次亮起光芒时，只听咛咛轻微的叫了一声，而后她的身躯从星云状瞬间缩小，最后又重新变为小水母，融进苏梨的身体里，继而消失不见。

“咛咛没事吧？”苏梨一边在识海里寻找咛咛的身影，一边向看起来悠哉游哉的东皇晓仙问道。

东皇晓仙把目光从四周收回来，然后摇摇头，说道：“只是有点脱力，休息一下就好，毕竟她的修为和你挂钩，你不突破，她也只有四阶，贸然运用道则，肯定会不适应。”

苏梨闭上了嘴，还真是对不起，十八年都没能结丹。

“好了，我们出去找那个虚空天道吧。”见苏梨吃瘪，东皇晓仙轻笑着飞到她的肩膀上。

“它出虚空了？”苏梨有些好奇。

她们现在所处的位置就是在虚空里，要出去的话，就到了修仙界，而且她们还穿梭了时间，也就是在另一个时间段的修仙界，说不定还会遇到她自己。

“嗯。”东皇晓仙解释道：“从它掌握了时间和空间法则后，虚空就困不住它了，不过它的限制也很多。

首先就和咛咛需要用仙力驱动时间道则一样，它也需要一种特殊的虚空能量去驱动道则，所以不能连续进行时间穿梭。

其次它掌握的是虚空的时间，所以无法改变修仙界的时间，也就是说，在这场追击中，无论是它还是我们，都无法让既定的命运发生改变。”

“只能当旁观者么？”苏梨捏住一片蝉灵，在前方一划，将虚空破开个口子，然后化为一道遁光，穿了出去。

待踏足到修仙界，东皇晓仙没急着让苏梨去寻找虚空天道，反而拉着她坐了下来，细细的说道：“无法改变时间，并不意味着你是旁观者，比如说有一个人，在原本的时间里死掉了，你可以救下他，但他下一刻依旧会因为别的原因而死。”

“我大概明白了。”苏梨点点头，也就是她可以让故事发生偏差，但无法改变已经定下的结局。

“不过我倒是希望你在虚空天道的事情外，能当个旁观者，毕竟改变过去或者未来，因果太重！”东皇晓仙郑重的说道。

苏梨点点头，“放心，我有分寸。”

东皇晓仙轻轻颔首，也没在这个问题上深究，毕竟有她盯着，苏梨想冲动行事也不太可能。

“然后是如何寻找虚空天道。”东皇晓仙伸出手，唤出一团水流，接着又将它凝成一个水球，让它在自己手心里缓缓旋转。

“虚空天道在虚空中，是一个长着羽毛的星云模样，不过当它离开虚空后，就会融进到别人的体内，并渐渐的吞噬掉那个人，一旦吞噬完，它就会取而代之，并且诞生出自主意识，到那时，就该我们逃跑了。”

东皇晓仙捧着小水球，虽然语气有些凝重，但脸上并没有太着急。

咛咛咬的虚空天道那几口，不仅仅蕴含着道则，还带着它的本能记忆，所以东皇晓仙现在比虚空天道还要了解它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