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萦低头看去。
她衣裳半解,因松了腰带,下裳给松松驰驰的挂在胯间,露出一截白玉般的小腰。外裳已然解去,露出了贴身内衣,以及大半截雪白雪白的胸颈。
这样的她,着实狼狈。
而这个站在她身边,低着头沉着脸盯着她不放的男人,暗金色的外袍,端庄的金冠,全身上下一丝不苟,完全彰显皇家贵气地打扮衬得他格外威严尊贵,高不可攀。
……不带这样欺负人的,他就不知道这种强烈的对比会打击自己这个村姑的,那脆弱可怜自卑无助又幼小的心灵么?
卢萦眨巴着眼。
对上她乌黑如宝石的眸子中的控诉时,木着一张脸,沉寒威严的男人,嘴角隐不可见地抽了抽。
转眼,他的脸更沉黑了。
面无表情地盯了一会卢萦,男人终于弯下腰来。
他再次抱着卢萦,长腿一伸,走入了温热的,飘着花瓣的浴水中。
然后,他把卢萦朝水中一放。随着白色的内裳,还有扎着胸口的白带被水打湿,随着那半落不落的下裳被完全扯去,男人的双眼,陡然深邃起来,那紧紧盯来的双眼,饶是卢萦再心理强大,抵抗力过人,也不由自主的逃避起来。
她终于受不了那眼神,绯红着脸把头转了过去,不再与他对视。
这时,她腰间一暖,却是被男人扯到了怀中重重搂住。
他把她朝浴池边的玉石边沿缓缓压去,直到强健温热的身躯覆在了她的身上,他伸手扳过她的脸,逼着卢萦与他对视。
对上卢萦终于躲闪了些的目光,他那黑浓得要滴出墨的眼眸。荡漾起了一丝笑意。
含着笑,他看着她,不知不觉中,眼眸中戾气消去温柔隐现。
就在卢萦看到他露出那抹温柔,眼珠子忍不住转了几转时,男人突然低头。把唇凑上她的喉结处,然后重重一咬!
他这一咬真的很重,迅速的,几个齿印便烙在了她的玉颈上。
卢萦吃痛,给咬得眼泪都出来了。她双眼水汪汪地看着他。抽噎了一声,哽咽道:“痛……”
这个表情一摆,这个字一吐出。男人的喉结猛然滚动了几下。
很显然的,男人自己并不喜欢这样,当既,他低下头,把自己的脸埋在她的颈间。
这般湿淋淋的肌肤相贴,半裸的温热的肌肤相触,卢萦不受控制地开始僵硬时,她听到埋首在她颈间的男人轻轻一咬。寒着声音冷冷地说道:“你不是牙尖嘴利吗?说啊!”
他是要她交待了。
只是,在这个地方,以这种姿势交待么?
卢萦吓得咽了咽口水。
感觉到重新抬头看向她的男人。那眸光中的冰寒。卢萦也不敢再嘻皮笑脸,插科打诨,只见她咬了咬唇。看着刘疆眸光温柔地说道:“你那个姓许的表妹,我知道你不喜欢她。”
对上刘疆冷笑的眼,卢萦认真地解释道:“在她面前的你,不是真实的你。还有,她虽美丽无双,却骄纵虚荣又懦弱,她说喜欢你,却一听到有人偷看,便吓得厉害。那种只想享受吹捧和温柔,却不愿意为感情,为幸福付出任何一丁点实在努力的女子,你是不会喜欢的。”
说起来,卢萦有如今的胆大包天,也是他一步一步的纵容和默许的。她一直知道,这个男人,骨子里一直渴望着能与他平等对视的女子,而不是那种无骨无魂,空有美貌的菟丝花……
听到这里,刘疆冷笑道:“你倒是什么也知道?”
卢萦不理会他的嘲讽,伸手轻轻抚养他的眉眼,继续温柔地低语道:“我既判断阿疆不喜欢她,又怎会因她与你亲近而有恨有怒?”
这话有理,冷笑着的刘疆表情温和了些许。
只是他的冷脸刚刚松驰了一些,便听到卢萦继续说道:“再则,你想想你与我在一起时,欺负了我多少次?好不容易看到你那模样,我能不高兴?”
于是,刚刚拉下脸的刘疆,那表情重新变得黑沉。
卢萦没有察觉,她继续老实地交待着,“至于耿二,我刚与他打照面,他便记起我了,还问我怎么女扮男装来玩这个,当时没办法,我只好与他周旋。”
对上冷笑的刘疆,卢萦立马举起右手,很严肃很正经地禀道:“回主公,阿文虽然胆大包天,可有些事上还是拎得清的……为了让那耿二明白我与他不是一路人,我对他连周旋也没有诚意,在他问话时,我撒谎了,我说,“我或许是范阳卢氏的人……如今父亲已然故去,是讨回公道还是问清事实,得由他的儿子出面,可他没儿子。”
卢萦明明有一个弟弟,却说她父亲没有儿子……这种假话很容易查出,对于一个常年处于高位的人来说,欺瞒两字,是最不喜欢的。卢萦当面撒谎,确实在明白地表明她的立场。
刘疆的表情又放松了些许。
被他压在身下的卢萦见状,心头一松。
她不是蠢人,从来都知道,在政治上,立场和站位,是容不得开玩笑的。那天郭允要她离姓阴的姓邓的姓耿地远一些,绝不仅仅只是警告!
所以,她用这种方式得罪耿左将军,也是表明立场,表明忠心。
得意地仰头看着刘疆,卢萦想道:当日前赴武汉时,他答应过我,只要武汉事成,他会给我一个奖励……他现在火气也消了,看来,今天脱身有望了。
刚刚想到这里,卢萦的表情突然一僵,转眼间,她张着小嘴呆呆地看着刘疆,唇动了又动,却紧张得发不出声音来。
……被压在身下的她,清楚地感觉到,刘疆那刚才还一切正常的部位,在迅速地变粗变硬。这么一会,它已火热如铁地抵在自己的下腹处。自己刚刚颤动了下,那里便嗖地朝她的羞耻处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