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有什么意义,只是重复叙述了她刚才说过的话而已,夏知蝉这是什么意思?故意打趣笑话自己吗……
她还没明白,就感觉捧着脸颊的双手一用力,把自己脸上的肉向中间一挤,让她的嘴巴不由自主的撅了起来。
夏知蝉都没给她反应的时间,就直接一口气吻了下去。
“唔——”
直到清晰的触觉进入到了迟钝的大脑里面,才让已经不愿意思考运转的女子又重新苏醒过来。
她猛地瞪大了眼睛。
可是不论眼睛瞪的多大,也就只能看见男子贴紧过来的脸和微微眯起的双眸。
她在他眼眸的倒影中看见了自己。
渐渐的,原本跌入失望深渊的灵魂被拯救出来,可是她却没有回归到自己的躯壳里面,而是像没有重量一样继续向上飞去。
穿过柔软的云层,直到明亮的月亮上面。
她赤着双脚,坐在弯弯的月牙儿上面,轻轻的荡着秋千,周围的那些繁星一闪一闪的,配合着她的节奏。
不知道过了过久,她才被轻微的窒息感拉回到了身体里面,就像是一条无意间跃上河岸的鱼,也许一开始会觉得新奇刺激,可时间长了,离水的窒息感也让她开始痛苦。
啵——
不应该发出声音的,但是她就是听见了清晰的声音。
她微微张开嘴巴,只能是凭借下意识的去呼吸着自己失去了一段时间的空气。
刚才发生了什么,自己差点被窒息了。
但是……感觉不讨厌呢。
“咂巴咂巴……”
夏知蝉很没有形象的咂巴了几下嘴巴,还当着姜沁的面舔了舔嘴唇,然后用很无耻的语气说道:
“你刚才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
刚才不说话……刚才嘴巴被人强行占住了,怎么说话呀?
姜沁甚至都不知道到该说些什么才好了,她就只能瞪着眼睛看夏知蝉在那里胡说八道。
你说生气吧……心里是不生气的。不止不生气,还隐隐有一些高兴的情绪,就像是春天里不停歌唱的鸟儿一样欢乐。
她甚至都忘了合上小嘴,眨巴着眼睛看着夏知蝉。
夏知蝉也看着她,嘴角上的笑容很是开心。
……
“啧——”
远在内湖岸边上,一身布衣的春不眠发出一声意义不明的啧声,他心情很是复杂的看着远处湖心小船上发生的一切。
心里面不知道该是开心还是难过。
作为姜沁的哥哥,虽然不是一母同胞,却是血脉相连的兄长,看见自家出落的亭亭玉立的白菜被猪给拱了,心里面多多少少还是有些不开心的。
但是又谈不上多生气,因为拱白菜的猪是自家的小师弟,只作为大师兄而言,看见小师弟居然把道门的掌上明珠给拱了,心里面别提多开心了。
这要是让自己师父洪煌岚知道,他老人家更是能直接跑上龙虎山,当着龙虎山掌教张太玄的面狠狠的笑话一顿。
“唉,算了。我就不瞎操心了,还是做点要紧的事情吧。”
春不眠这次来不是为了特意找夏知蝉的,当然他也却是像看看自家师弟的恢复情况。现在看见了,不但身体恢复的挺好,看样子脑子也是一点问题都没有,都还惦记着拱白菜呢。
他坐在湖边的一个石凳上,旁边就是一张圆形石桌,在桌子上面有两个精致的白瓷小碗。
往碗里面看,是一些五颜六色的东西,好像不是面食,也不像某种糕点。
春不眠拿起来瓷勺,在其中一个碗里面轻轻的搅拌了几下,等到把里面的东西都搅拌均匀,才轻轻的舀出来一小勺。
张口就送进嘴里。
这不是什么神奇的灵丹妙药,就是他刚才从一旁的小摊上买来的,听说好像是南方的某种甜点,是用米磨成细粉然后再煮出来的,应该还加上了甘蔗。
都是提前做好的,等到彻底放凉了才拿出来卖,加上新鲜的水果,吃起来别有一番风味。
米粉的细滑,甘蔗的甜,水果的清香都很好的混合在一起。
“嗯,好吃。”
春不眠所说的要紧事情,其实就是面前这份甜食。他走南闯北,甚至是连少有人踏足的极北极南之地都去过,平生不爱别的,只爱美食。
甚至他之所以专精遁术,就是为了能五湖四海的去吃美食。
他要抓紧时间,因为他脚边的细香快要烧尽了。
终于是在烧尽前,春不眠吃完了其中的一碗,然后把干净的碗和勺子放回到桌子上。
整个人就消失了。
桌上两个碗,一个满的,一个空了。
可就在那截香灰洒落的一个瞬间,桌上的那个满的碗突然空了,没有看见人来,甚至是没有看见那个碗动,里面的东西就直接消失了。
在春不眠的碗下压着一张纸条,上面写着:
“钱已给,记得还碗。”
唰——
一阵秋风过,那两个碗就回到了开小摊的人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