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记者,现在是侦查阶段!无可奉告!”文西右手挡住摄像机,脸上稍显不悦得看着范雨安。
“文队长,都是老熟人了!”范雨安舔着脸皮,就想搞点独家。
“我记得范记者应该也算是目击者吧!吴昊铭过来带范记者去做个笔录。”文西没搭理她反而叫来一旁的队员。
“范记者请吧!”吴昊铭跑过来领着范雨安和她的搭档走了。
见媒体的人走了,唐糖才凑在了文西的身边,开始发起牢骚来:“师父,怎么哪儿都有他们?”
文西拍了一下她的头,示意她注意言辞,然后随意的解释着:“时时刻刻都盯着警局,一点风吹草动就是他们的升职机会。”
“啊!”唐糖有些不懂。
文西也没做过多的解释,自己带的这个徒弟是警校刚毕业的菜鸟还是局长的独女。
也不知道局长怎么想的,居然让自己女儿待在了刑警队,在后勤保障部待着不好吗?
“师父!你说那些记者怎么就像苍蝇蚊子一样赶都赶不走!”唐糖挑了挑眉头,示意文西看向另一个地方。
文西无语的扶额,还真是赶不走的苍蝇呐!随即勾了勾嘴角,拍了拍唐糖的肩膀狡猾的开口:“交给你了!”
“打发走了就赶紧过来!”
文西很快就蹲在了罪犯的身边,手指轻轻抚过他脸颊的碎发,露出他清晰的五官来。
确实是他七年前救下的那个孩子——郝良吉。
“这位先生你不能进去!”魏宴森刚处理好自己这边的目击者,就看见一名中年男子戴着眼镜,眼眶红红情绪有些崩溃然后不顾阻拦一个劲往现场钻。
“让我进去!”男子哽咽发声,声音带着厚重的鼻音。
很显然他刚刚应该哭过!
“那边是案发现场,不允许闲杂人等过去!”魏宴森坚持己见没有放行。
“让我进去,让我看看……”男子一度哽咽的不像话。
“宴森怎么回事!”文西时刻都观察着四周的动静,魏宴森那边的争论早就入了他的耳。
“这位先生想要进现场!”魏宴森只好老实回答。
文西这才仔细打量这个中年男子,戴着眼镜距离有些远瞧不清楚他的容颜。
他起身随手摘下手上的白手套,往男子走去,距离越来越近他眯了眯眼睛一手将警戒线掀开。
他记起来了,刚刚似乎就是他喊的:“不要开枪!”
声嘶力竭地呐喊,也没能阻止狙击手开枪,也没有阻止郝良吉自杀。
准确来说在狙击手开枪的前一秒,郝良吉就已经自己抹了脖子。
“你是?”文西在男子面前站定伸出右手,一边发出疑问,“似乎有点眼熟?”
“白榆!”男子同样伸出右手相握,两片薄唇轻碰,喉结上下滑动发出声音来。
文西点了点太阳穴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哦?我记起你来了!”
“七年不见似乎该叫你文队长了!”白榆看着他揶揄一番。
文西也不见怪,两人确实有点莫名缘分!不——应该说是三人有点缘分,还有那边躺在血泊中的郝良吉。
“我记得你是医生吧!”
“是!”白榆推了推眼镜,毫无表情地回答。
文西被他这冷淡的模样打击到。
“怎么和凶手认识?”文西例行公事的问道。
“呵!”白榆闷哼一声,文西听的不是很真切。
瞬间也明白了自己似乎问了一个傻了吧唧的问题,尴尬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和凶手什么关系!”
白榆转过头面无表情的看着远处的郝良吉,眼神落寞还流露出不解的神情来。
过了良久在文西以为他不想开口回答自己时,白榆才哑着嗓子开口:“医患!”
医患!文西琢磨了许久也没琢磨出个所以来。
“怎么想到这里来?”这个时间点医院应该是上班的,白榆怎么会无缘无故出现在这里?
这一点令人很费解。
白榆回望他,知晓这人心里在想什么,他指了指远方的范雨安惜字如金的回答:“新闻!”
文西望过去了然,想必这起案子又要在网上掀起天然大波了,有得忙了。
“我能进去看看他么!”白榆指了指地上的郝良吉,对着文西询问道。
文西哑然,显然放他进去是不合理的!可他落寞的样子让人心疼,浑身散发出伤感情绪让人无限绝望。
看他誓不罢休的样子文西最后只能妥协,拿了一副一次性手套和鞋套递给白榆,警告着:“跟着我别乱碰!”
白榆如同小尾巴一样跟在他身后沉默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