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以钝器砸击头部,”松哥说道:“另外,死亡时间应该是在去年八月份,刚刚就说……”
“不可能!今年三月我还……”
“她没入学。”
“什么?”赵枝山一愣,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刘素洋虽然考中了复旦,但她并没有入学。”
“怎么可能?”赵枝山眼睛瞪得老大:“难道说,阿芸对复旦大学都还不满意?想让洋洋复读重新考?不可能啊,复旦很可以了,而且当时摆了好几天的流水席呢,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不读呢?而且人明明搬到上海……”
见他还是自欺欺人的不愿意去想芸的作案嫌疑,松哥叹了口气。
不过,也可以理解,芸毕竟是他亲生女儿啊。
先前他虽然提了一嘴,但更多的是质问的语气,潜台词大概是——你们竟然怀疑芸?开什么玩笑。
所以,之后松哥岔开话题,他便立马下意识的忽略了这个可能。
但那会儿,是时机还不成熟,所以松哥没明说,现在不得不提了,松哥便直接说:“我们有理由认为,芸她,很可能与本案相关,至少,她也是个知情人。”
“不,不可能!”赵枝山激动的站起身,咆哮道:“你不知道阿芸有多疼洋洋,就是不小心摔一跤都得掉眼泪,小时候我老婆喂洋洋吃鱼,洋洋不小心被鱼刺卡着了,她能和我老婆吵半天,她怎么可能……”
“那么,为什么刘海军、刘素洋父女俩遇害一年多,她却隐而不发,既不跟你们说,也不报案呢?”
赵枝山语噎。
顿了顿,松哥又继续说:“当然,也没有证据表明芸就是作案人,目前我个人还是倾向于认为,她是知情者而已,只不过出于某种原因,不得不隐瞒下这个秘密,比如,被人胁迫。”
这也不算撒谎,而且,果然赵枝山心里好接受了许多。
他几乎是瞬间就认定了这个可能,立马又焦急起来:“阿芸被人胁迫了?怎么会,她……她……”
“不排除这种可能,所以,哪怕是为了她个人安全着想,我们也必须得尽快把她给找出来。”松哥盯着他,见他表现确实不像作伪,不像是在有意包庇芸的模样,便接着说:
“如果她真的受到胁迫,相信没有比接受我们警方保护,并将背后胁迫她的人一网打尽来的更安全的法子了,您说是吗?”
“我……我……我想办法,想办法,”赵枝山急得抓耳挠腮:“对了,我老婆,我老婆还经常跟阿芸联系,她肯定能找到阿芸,我去找她,我……”
“能麻烦您让她过来吗?”
“好,好。”赵枝山六神无主,立马点头照做,打电话给他老婆,叫她赶紧过来一趟。
他老婆似乎在电话那头有些不情愿,聊了几句后,他就立马吼道:“你别给我啰啰嗦嗦!叫你过来就赶紧过来!快点!我在这边等你!”
接着,他就直接挂了电话。
松哥没多问,只是再度岔开话题,问:“对了,能说说刘海军跟芸是怎么认识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