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锯子是她让红梅去城里头着铁匠按照他的要求打的,比平素里人们用来锯树木的锯子要小很多,形状更为独特,头里是尖尖的。
“卡兹卡兹!”
锯子的声音,让杨怀的脸色瞬间苍白,他别过去的脑袋又悄悄转过来。
薄膜是黄色的,内里不那么透光,所以,苏云姒让人在里面点了暖炉还点了几盏灯,尤其在头部,放了一盏很大的豆油灯,照的那些血,颜色格外的鲜亮……
“呃……”
杨怀喉咙口有些酸水冒出来,不过,又被他强行给压下去了。
“把钉子给我。”苏云姒转手。
“哦哦!”
杨怀立刻把钉子递过去,只是下一刻,他又是一怔。
钉子敲在脑袋里面?
那白乎乎的是脑浆吗?
杨怀的脑海里,都是在边境的时候见着的情景,被砍了脑袋的士兵,鲜血喷溅,被踩断了腿的士兵,白森森的骨头露在外面,还有那些脑袋上挨了一记重击的,白乎乎的脑浆往外冒着,若是寒冬里看着,就好像热乎乎的豆腐脑一样……
“唔!”
杨怀坚强的忍住,不让自己的口中酸水往外冒出来。
“后面给你备了桶,想吐就吐吧,吐着吐着就习惯了。”苏云姒神情淡淡的说道。
“啊,好,呕!”
杨怀终于是忍不住,转身对着那木桶大吐特吐了起来。。
吐完,旁边还有热水涑口,杨怀有写不好意思,将那桶放到外面去了,之后他又转身来帮苏云姒的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