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轩顺理成章的搬到苏皖的院子里,柳如眉得知此事,回到自个儿的屋子都没坐热,就往书房去。
“老爷,皖儿年岁尚小,您怎么能将轩儿交给她来带。”柳如眉捏着帕子低泣,“这事若是被外边的人晓得了,妾身还活不活了?妾身自嫁给老爷,向来是一心一意打理后院,对轩儿也是十分疼爱这苏皖现在要将轩儿要回去,妾身实在是……”
“哭什么?”苏南捷眉心“突突”直跳,目光如同刀子剜过柳如眉的脸庞,“柳如眉轩儿此次落水,你我心知肚明。以往的事情暂且不论,现在的苏皖已经不是之前那一个,你若是不收手,若是有什么后果,莫怪我没有提醒你。”
柳如眉踉跄着后退两步,瞪大了眼睛看着他,神情悲愤,一手抓着自己胸口的衣襟,“老爷,你这是什么意思?轩儿是我一手带大的,我怎么会害他?就因为苏皖说了两句话,老爷你就信了?妾身也是为人父母的,怎么会去加害轩儿?”
苏南捷搁下毛笔,接过青竹递过来的帕子擦手,挑起眼皮瞥她一眼,“你既然如此说,不如我叫青竹将这事查清楚,到时候你亲自到苏皖跟前说,叫她同你道歉,至于轩儿,你想带回去到时候也没人能阻拦你。”
柳如眉后脊滑过一道寒凉,寒毛竖起,哑口无言。她干笑两声,擦了擦帕子,“皖儿性子任性,什么道歉不道歉的,妾身方才仔细想了,轩儿还小,又一直同苏皖亲近,交由她亲自教导也没什么。是妾身方才想差了。”
苏南捷意味不明的看她一眼,阖下眼帘,“你能想清楚就好。苏牧近日快回来了,你还要多放些心思在他身上。”
柳如眉眼睛一亮,忙笑盈盈的应了,“那妾身先告退。”
苏轩在足足躺了三天才能下地,这期间,柳如眉带着苏瑾来看了两次,苏皖也没摆什么脸色,客客气气的收下那些个人参灵芝,回头试了试毒,才叫暮词给收起来。
“姐姐,日后我就住在你这儿了吗?”苏轩苦着一张小脸将药汁喝下,咋舌。
苏皖捏了颗蜜饯塞到他嘴里,“是啊,小团子,你开心吗?日后你就天天同姐姐在一处儿。”
苏轩咬着蜜饯,笑的眼睛都弯了,“开心。只是母亲那边……”
“我已经同爹爹说过了,你就安心在这儿住着。”苏皖捏了捏他的脸蛋,笑眯眯的开口。
正说话间,外边暮词敲门,说是苏南捷派人过来,说是有客人来访。苏皖哄着苏轩睡下,走出门去,就见青竹正在院门口等着,皱眉,“父亲可说了是什么人?”
“小的不知。”青竹老实摇头。
苏皖心下疑惑,她在京城里的朋友没几个,若是女子,苏南捷没必要叫她去前厅,只是男子……苏皖眉头拧成个死结,规规矩矩的敲门进去,就见一道人影正站在书房内,顿时如遭雷劈,嘴角抽搐了一下。
“皖儿,这位公子是过来寻你的,说是要谢谢你救了他的性命。”苏南捷见她那副神情,就知她的确认识这位自称付袁的男子,当即笑着介绍。
“你怎么会来这儿?”苏皖被他看着浑身不自在,摸着鼻子望天,就是不敢看他的眼睛。
“我是来苏小姐你的。”付袁面不改色的扯谎,“此次进京,是为考取功名,也是为了报答苏小姐提点救命之恩。”
报恩?我看是报仇还差不多。苏皖在心底默念,脸皮不断抽搐,连连摆手,“付公子,我之前就是举手之劳,不值得你如此,你即是来考取功名,不知道可有地方入住,不如我叫府上家丁去客栈给你定个房间。”
“有的。”付袁见她这副模样,心里又气又恼,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
苏皖立刻顺着他的话接下去,“既然如此,付公子,我派人送你回客栈。”
“皖儿,不得无礼。”苏南捷见她一副见到仇人的样子,心下好奇,忍不住呵斥一声,转头对着付袁歉意道,“小女顽劣惯了,言语若是冒犯,还请付公子不要放在心上。既然付公子已经见到小女,不妨先行回去,日后若是有机会,再来我尚书府做客。”
“苏大人言重,苏小姐天真烂漫,何来冒犯之说。”付袁摆了摆手,后退一步,双手执礼,“小生就先行告退了。”
苏皖顿时松了一口气,看着他离开,默默擦了下额头上并不存在的汗水。苏南捷的目光在她与付袁身上转了两圈,“苏皖,这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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