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家的东西也轻易摆不出来。所以,柳如眉心中一直特别遗憾。
而现在苏皖要出嫁了,还是宸王爷的正头王妃,十里红妆那是少不了的,柳如眉心里就别提多别扭、别提多不痛快了。凭什么苏皖嫁人,这么风风光光,还要把府里的家底掏出一大半,而她的宝贝女儿苏瑾就得悄没声息地嫁人,而且府里的好东西啥也带不走呢
当然,柳如眉不是那种没脑子的女人,敢公然给皇上赐婚的一对新人添堵。但是,她可以私下做手脚啊。
于是,苏皖的嫁妆箱子一个个看上去光鲜体面,但是里面的东西,跟嫁妆单子上可是大有出入。
比如嫁妆单子上写的是赤金手镯,到了箱子里就变成了鎏金手镯。嫁妆单子上写的是红木家具,到了箱子里就变成了樟木的。嫁妆单子上写的是双面绣品,到了箱子里就变成了单面绣的
本来,如果苏皖没发现,这东西抬进宸王府也就进了仓库,不知什么时候才能重见天日,到时候就是苏皖发现了又能如何
没想到,人算不如天算。为了省钱,也为了给苏皖添堵,柳如眉连年轻力壮的轿夫也没舍得请,不知从哪里找了一帮年老体弱的轿夫来。这样的人自然没力气,居然把嫁妆箱子给抬翻了,箱子里的东西洒了一地。
也是合该有事,洒了的那几个箱子装的都是布匹,掉到地上打了个滚就散包了。结果,大家都看见,光鲜亮丽的料子就几匹,放在箱子浮上,里面都是颜色暗淡花样落伍的旧料子,甚至还有几匹最普通的棉布,连绫罗绸缎都算不上。
这下看热闹的可就都嚷嚷起来了,苏府的脸掉到地上捡都捡不起来。更何况,这可是皇上的赐婚,以次充好,在嫁妆上做文章,那不是欺君之罪又是什么
苏皖之前不知道这些乱事,等她的花轿进了宸王府,新人都拜完堂进了洞房了,暮词才得着机会,在苏皖耳边把事情学给她听。
苏皖一听乐了,这真是天作孽尤可免,自作孽不可活啊她眼珠一转,想到了个主意,立即把暮词招到耳边,嘀咕了几句。
暮词听完都惊呆了,一双眼睛瞪得溜圆地望着苏皖,磕磕巴巴地说“小姐,这可是你自己的婚礼啊,要是这样”苏皖把脸撂了下来,“暮词,任何时候,你只要听我的就行了,怎么总是记不住若是你不敢去,你叫清莞去好了。”
暮词不敢吱声了,只好转身出了洞房,找到清莞又咬了一会儿耳朵。清莞的眼睛立即亮了,没说别的,抬腿就往前厅去了。暮词看着清莞的背影,心里说,小姐要胡闹,你也不说拦一拦,怎么这么痛快就去办
再说清莞,一溜儿小跑就到了前厅,看到萧墨宸正在挨桌敬酒,立即飞奔过去,当着满厅贵宾的面,一个头磕在地上,高声叫道“王爷,王妃出事了,你快去看看吧。”
萧墨宸一向是不喜欢这种觥筹交错、迎来送往的场合的,平时是能躲就躲,奈何今天是他自己结婚的大喜日子,实在躲不得,只好咬牙在这里坚持。听了清莞的话,真是瞌睡的时候来了枕头,连忙说“快说,王妃怎么了”
“王妃她听说,嫁妆在半路上出了问题,陪嫁的绫罗绸缎都变成了旧布,气得晕过去了”
“啊”在座的宾朋们立即议论了起来。之前嫁妆箱子出事的时候,并不是所有宾客都看到了。在座的大部分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这时候勾起了好奇心,都想好好打听打听。
萧墨宸看着清莞惺惺作态的样子,心中冷笑,且不说苏皖看不看得上那些嫁妆,就说医术,她自己认了第二,整个京城里没有谁敢认第一。就这样还能晕过去他基本上能够肯定,苏皖是在玩花样。
虽然不知道苏皖到底要玩儿到哪一步,但是萧墨宸倒是不介意配合她把戏做足。
他冲着清莞厉声道“大胆竟然敢在本王的婚礼上口出狂言,贬损王妃的声誉。苏府是什么样的人家,怎么可能在嫁妆上做手脚”
“王爷,奴婢怎么敢胡说王妃的嫁妆在运来的路上打翻了,掉出来的东西,很多人都看到了。王爷要想详查,自然是一查就水落石出。不过,现在王妃昏倒了,求王爷赶快请太医先给王妃诊治一下吧。”
清莞在萧墨宸森然的目光中咬牙坚持,毫不退却。
“王爷,王妃自幼失怙,一个人饱尝生活辛酸。现在嫁给了王爷,就盼着王爷给她做主呢”清莞声嘶力竭地喊着,一边拼命磕头。
看着清莞那悲愤莫名的样子,萧墨宸正想表态,忽然听到身边有人说“王爷说得对,苏府是何等人家,怎么会在嫁妆上做手脚”
众人一听这话,皆抬头望去,说话的人竟然是柳将军。
萧墨宸剑眉一轩,暗暗握拳,手里的酒杯啪地一声碎成了几片。他轻轻地把手往袖子里藏了藏,不想让别人发现。
苏皖的继母是柳如眉,柳如眉是柳将军的女儿,现在柳将军站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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