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当时车轮前的沈辰林是拿着钻戒准备向她求婚的呀!
念此,纪落笙的心忍不住猛烈颤抖。相比她所经历的那些痛楚,这件事就像一把淬了毒的刀扎在她的心尖,是她此生最刻骨铭心难以释怀的伤痛,从来就没有愈合过,轻轻一碰就血流不止,痛不欲生。
念此,她趴在窗户边上,贪婪地呼吸着窗外的冷风。
风虽然带不走伤痛,至少能让她记得那些惨烈的往事,让她记得报仇。
“咳咳”
一阵晚风袭来,纪落笙忍不住剧烈咳嗽,纤瘦的肩膀在凉风的吹佛下微微颤抖着。
“你不要命了?”
活落,戚寒泽步入琉璃屋,拿起一条薄绒毯子,轻轻裹住纪落笙纤薄的身体,并随手关上了窗户。
此时,纪落笙眼里萦绕着一层薄薄的水雾,一对美眸水波荡漾。太久沉浸在伤痛回忆中,让她恍惚间分不清过去和现实。
看到眼前这个十分关切她的男人,她心中一动,走到戚寒泽身后,轻柔地环抱住男人的身体,口中呢喃细语,“你对我总是这么温柔。”
“偶尔。”
“不,辰林,你一直都是一个很温和的人。尤其对我,非常好。”
听到沈辰林的名字,戚寒泽高大挺拔的身体陡然变得阴沉冷戾,用力拨开纪落笙环抱着他的双手。
回转身,幽深得令人胆战心惊的寒鸷黑眸看向纪落笙,伸出骨节分明的双手稍加用力摇晃着纪落笙的肩膀,用冷冽到没有半点温度的声音说道
“看清楚我是谁!”
陷入迷离状态的纪落笙纤细单薄的身子,随着戚寒泽的手像风中的落叶无力的摇晃着。她眼中薄薄的水雾不见了,双眼渐渐变得无神。
她呆滞了一般,盯着戚寒泽,“你不是沈辰林,我居然认错了人!”
纪落笙陡然间被惊醒,大脑从刹那间的空白中醒转,而内心却陷入进巨大的恐慌中。
她蹲下身,瘫坐在地上,脸色越来越白,惶恐的说道
“我这是怎么了?居然会认错人?又生病了吗?不,我不去精神病院,不去。”
话落,纪落笙将双手插进浓密的秀发中,拼命摇晃着脑袋,好像是打算将脑海中纷乱的思绪全部摇走。
见此,戚寒泽怒气渐消,转而蹲下身柔声安抚纪落笙,“没事的,你只不过是看花眼了。”
旋即戚寒泽离开,下楼找到上次在医院开的药,并倒好一杯水,拿上楼。扶着纪落笙的肩膀,将药放到她唇边,劝道“吃点药就好了。”
见此,纪落笙瞳眸猛烈一缩,推来戚寒泽的手,“不吃,我没病,拿开,不要逼我吃药,我真的没病。”
在精神病的五年了,每天被强迫吃药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她被众多医生按着,宛如砧板上的鱼,甚至被一些心术不正的医生,趁机猥亵,那种无助感剜心刻骨,至死难忘。
念此,纪落笙眼神定定地看着戚寒泽,一字一顿的说“我没病,不用吃药。”
见此,戚寒泽放下手中的药和水杯,一个公主抱,将陷入混乱的纪落笙抱在怀内。看着她迷离慌张的眼神,低头,吻了下去。
霸道的吻,男人身上浓烈的荷尔蒙气息,这一切彻底惊醒了陷入迷乱情绪之中的纪落笙,她剧烈地挣扎着,伸出手,一把抓向戚寒泽的脖子,锋利的指甲嵌进他的皮肤,抓破了他脖间薄薄的皮肤。
滴滴血珠从戚寒泽的脖间冒了出来,即便如此,他也并未松开纪落笙。
两唇相触,浅浅的亲吻,戚寒泽身上熟悉的清冽气息让纪落笙渐渐平静了下来。
她不再挣扎,抓在他脖间的手缓缓松开。
身子一软,眼眸紧紧闭上,头依在戚寒泽臂弯里,昏迷在他怀内。
见此,戚寒泽抱起纪落笙来到卧室,将她轻轻放在床上,盖上轻薄柔软的被子。
离开戚寒泽的怀抱,独自躺在被中的纪落笙在睡梦中眉头紧皱,辗转反侧。苍白的小脸冷汗涟涟,没有血色的嘴唇微张,喃喃呓语,“妈妈,妈妈”、“辰林,你这是怎么了”、“别打了”、“我没病”……
伴随着呓语,冷汗止不住的顺着纪落笙的脸颊流下,眼角有点点泪珠,纤长的眼睫毛像蝶翅般轻轻颤动。
见此,戚寒泽给纪落笙掖了掖杯子坐在床前握住她的一只手,并替她擦去脸上的冷汗和泪水。
被人握住手的安全感和温热的毛巾带来的温暖,让纪落笙逐渐平静了下来。
看着纪落笙惨白的小脸一点点变得粉嫩有血色,戚寒泽一颗悬着的心安定了下来。同时,今夜纪落笙无缘无故陷入迷乱的事情,也激起了他对她过往经历的探究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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