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我都在家静养,逐渐接受何遇入狱的这个事实,一心一意的又回到了对孩子降临的期待里。孕期过了3个月,胎儿基本稳定下来,也没有原来呕吐的那么严重了,食欲也比以前强了些,但经过检查我现在有些贫血的症状,需要吃药物改善。
公司主要还是交给其他股东在打理,偶尔有重大决策时候我会过目一下,周恺程因为是云灿的大股东,也会时不时的出席公司的高层会议,所以我暂时也无需太过操心。
这些天天气不错,我经常会到别墅后面的户外躺椅上闭目养神晒晒太阳,看看书,顺便也把心里的阴霾都驱散出去。某天下午,我在外面晒了一会儿太阳,单曲循环着杨千嬅的《再见二丁目》,渐渐觉得有点热困了了,就又朝屋内走去。何奕因为正忙着毕业的事早早的回了学校,家里的保姆罗嫂也暂时被我打发到其他雇主那里去了,就还是只剩下陶姐,不过这个点的时候陶姐又外出购物,屋里空荡荡的只剩我一个。
我在门口换了鞋子,直接上楼走去准备回卧室,但刚走到楼梯转角的地方,抬眼就发现江枫正坐在那台阶上,一脸阴郁的看着我。
因为他出现的太突然,我还稍稍有点被惊到,不过很快,我心里的怒火就熊熊燃烧起来……我暗示自己为了孩子,不能再跟任何人起冲突,情绪不要再有大的拨动,于是深呼吸后忍耐了下来,“你来这里,有什么事?”
“我回我自己的家,有意见?”他又开始跟我耍无赖。
“……”我再次忍耐,早就看透他的套路,也就不跟他胡搅蛮缠了。
我没再理他,自己继续往楼上走……但他起身就紧跟在我后面,一直跟我进了卧室。我只当他是空气,不看他,也不跟他做任何正面的交流,躺在床上随后拿过一本孕产杂志打发时间。
他也保持着沉默,同样脱了鞋上了我的床,躺在我身边……我已经没有办法镇定了,眼睛盯在杂志上,却一个字都看不下去,好几次冲动的要爆发都被我压了下去,就在他厚着脸皮强势的移过身子又靠在我身上时,我触电般的推了他一下,低沉冷厉的说了句,“不要碰我!”然后,我闭着眼睛又平复了一下,“段培风,我现在不能动气,没有精力应付你的无理取闹,请你发发善心不要来骚扰我,我经不起你的折腾了!”
他却丝毫不以为意的哼了声,“我没有骂你,没有打你,怎么折腾你了?”
“你出现我眼前就是对我的折磨,”
“是吗,这不正好说明你对我旧情难忘?”他更加几无忌惮的搂住我,凑到我耳边说,“如果你不爱我了,就对我笑一个,你能轻轻松松的笑出来,我相信你不爱我了,你如果笑不出来,那就别跟我逞强。”
这个时候,我的确笑不出来,也没有力气推开他的侵犯……这个男人霸道强势幼稚自私肤浅,从来不会考虑别人的感受,不像周恺程跟何遇还可以讲道理,他是属于那种根本没法用道理说得通的,所以我除了沉默应对,没有别的更好的办法。
他凑过来亲吻我的面颊,我没有抗拒、没有闭眼,也没有看他,沉着脸,冷冷的像一尊冰雕,任由他温软的唇瓣在我脸上辗转摸索,反正就是不给任何的反应,连厌恶的眼神都没有……在我这样的冷漠下,他也提不起兴致了,烦躁的抛开了我,躺靠在床的另一边去。
我仍旧默默看我的书,脸上没有表情,内心却一点也不平静,跟他以这样的状态在同个空间里再待下去,我越来越感到无法呼吸。烦躁的把杂志扔到一边,我又起床出门朝楼下走去,与此同时我又拿出手机给陶姐打电话问她什么时候回来?
“你在家吗?”陶姐还有点意外,说到,“江枫打电话告诉我,说你去了他那里,准备在外边吃饭,我想着没事做就去惠州了,我一个表姐在那边帮她儿子媳妇带孩子,孩子今天满周岁,她早就通知了让我必须去,我现在已经在出发的路上了。”
我一听就生气了,“你是我家的保姆,我有安排我会告诉你,你凭什么听一个外人的话?!”低吼完,我挂了电话。这算是平生我第一次对陶姐发脾气,不是不允许她请假,而是她不该站在江枫那一边。陶姐早就知道我跟江枫何遇之间的情感纠葛,她明知道我已经跟江枫走到分手决裂的地步,却还是时不时的把我这边的动静‘汇报’给他听,搞得像是他的‘眼线’一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