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北辰”待跟随他一起进来里面后,宋婉才伸手捉着他的衣袖,心急道:“竟然我们都已猜到祁王的目的,这里又是处处呈现着人去楼空的状态,不就说明他已来过现场,并很有可能设下埋伏等待着后来者吗,你现在这样贸贸然进来,不是纯找死吗?”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箫北辰眼里掠过一抹精光,低声道:“况且我不信他真能窥探出这宝物的另一层含义,谁能笑到最后还不一定呢!”
“什么,你”
再次不等她说完,箫北辰便自顾自地往那似黑渊的地方走去见状,不放心他一人的宋婉,也只能无奈跟上。罢了,要是待会真有什么意外,起码这次她不是孤独一人
越往里走,越是没有光线照着,全靠二人摸着凹凸不平的墙壁缓慢前行着,“箫北辰,你有觉得奇怪之处吗?”
“嗯”箫北辰摸着已经出现过无数次的石狮头,懊恼道:“我们一直在原地打圈。”
“不止是打圈,我感觉到我们每走一步,眼前的景物便比上一次更幽黑,这不是普通的迷路,倒像是此前在朱玉斉府中所见过的八卦之阵。”
“你意思是”
“对,你再细心摸一下墙壁上的雕像,虽它们形状并无二异,但应是能在此找到突破口的。”
闻言,箫北辰定了定神专注摸着上面的纹路半晌,果然让他找到了蹊跷之处,有一座雕像的背后赫然刻着一‘战’字,他用力往下按了按,还不待二人反应,挂在上面的油灯便无由地亮了起来,墙壁上的大门也缓缓打开,只见里面一如他们预料的已空无一物,只有旁边突兀的一水池荡漾着一池碧绿的水波,在这暗无天日的封闭洞内,也不知是如何就被蓄满了,倒是一大奇点!
“箫北辰,你看”顺着宋婉指的方向,他望着前方那明显刻着不是中原话的异国文字,上前一步抚摸着其大小不一的字迹,道:“没错了,这便是姜朝时期用的文字,看来传言不假,肃王生前的确在这驻扎过。”
“但这里一眼看过去,似乎并没有你要找的东西,对吗?”
他没有回话,只是转身往另一边方向走去,“婉婉,你看这洞内既然全都是已有年代之物,但唯独这里的水池依然清晰可见,仿佛跟这里格格不入,你不觉得奇怪吗?”
“是有这感觉,但这水池一眼便可见底,能藏到什么?”
“或许这里面,并不是我们看到的如此简单”说罢,箫北辰便伸手探入其中,奇异的是那本清晰可见的池底却没有出现他的手部!见状,二人不免都吃了一惊,“怎么会”
箫北辰继续往里探了探,在快到池边的边沿摸到了一个形状,他向上推了推,只见其尾部发出了异响。宋婉走过去一看,赫然发现一本详情记录着战场上应如何制敌,如何出奇不胜的秘籍正被妥善地放于其中,只赠有缘人
“呵呵,世人只知肃王的宝物定是数不胜数的金银珠宝,但对于身为战神的他来说,没有任何的金山能抵得过他自己打下的每一场战绩,这本秘籍才真正称得上是他最引以为傲的宝物。”
“原来如此,你怎知其中还有这层奥秘在?”
“额”虽他不想承认,但这又是另一个他至今不能宣之于口的秘密了“婉婉”
轰隆隆、轰隆隆一阵地动山摇的响声打断了他的话语,“是火药!”只见由远而近的地面裂缝越来越大,宋婉所站之处更是眼见的就要被上面震落的石块砸到了,“婉婉,小心”箫北辰一把拉过她的手腕,刚将她扯入怀里,那石块便正正的掉落下来,砸得粉碎
“此地无任何遮掩之处,该如何是好?”
“婉婉,水池”箫北辰拉过她,斩钉截铁地说道:“刚才你也看到了,这里深不可测,而且这水至今依然清亮,应是通过外面的地方过渡而来”轰隆隆、轰隆隆看着快速变得四分五裂的洞内,箫北辰也只能选择放手一搏了,“婉婉,时间不多了,我们只能赌一把了。”
“好!”待他们刚跳入水中不久,洞内就因承受不了火药的威力,瞬间轰然一塌,彻底沦为了废墟之地
“祁王,为何要把这个地方毁了,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墓洞外,裴泽看着眼前已然变成一片废墟的地方皱了皱眉头,不解问道。
“呵呵,无妨!刚无意看到有老鼠进去了,此等害人之物要是能一举歼灭,不是对百姓来说更好吗!”
“老鼠?祁王”
“裴泽”季祈年转身望着他,吩咐道:“既然东西已到手,此地便不宜久留,传令下去,收拾收拾,我等连夜快马加鞭赶回京城再说。”
闻言,裴泽虽心知此举实在太奇怪,但也明白此时确实不是追根究底的好时机,便只能无奈地先下去传话了
待人已走远,季祈年这才转回身望着那早已不成形的墓洞暗想着:箫北辰,你要是死在里面最好,一报我当初的秋猎之仇,要不然呵!我倒要看看如今你还能拿什么跟我在朝堂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