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她越过安逸走了出去,懒得和这人多说什么。
“爷!”安逸快哭了:“爷,奴才知您厌恶夏清漓,连靠近她也不愿意。但能救您的只有她,您为了您的命,就忍一忍吧。”
孙太医摇着头直叹气,二爷的性子就是这样,便是为了他的命,他也无法忍受娶最厌恶的人,无法忍受处处被她算计。
顾景翰有些疲惫和烦躁:“我休息一会儿。此事,等我睡醒了再说。”
他需要睡一觉。
……
夏清漓带着吉祥和如意回到了夏家,清雅苑,这名字是夏清柔取的,为了表现自己。
她一踏进院落,便见站在屋门口,摇摇欲坠的婉姨娘,随手指了个丫鬟问:“婉姨娘来多久了?”
丫鬟福了一礼,白着脸回答道:“小姐离开没多一会儿,婉姨娘就来了,一直站在那,要倒不倒的。”
夏清漓自是清楚婉姨娘是来做什么的,她让这丫鬟带吉祥和如意熟悉府里的情况:“府里的大小事都告诉吉祥如意。”
丫鬟连忙应了下来,客客气气的领着吉祥和如玉熟悉整个府邸。
夏清漓径直进了屋里,坐在首位看婉姨娘:“以往,如此站在的是我,现在变成了你。真是应了那句,风水轮流转啊。”
婉姨娘是凭着一口气撑着的,她摇摇晃晃的跪在地上,双手将账本和钥匙往前一递:“大小姐,妾身愿交出管家权,只求大小姐能饶了二小姐。”
夏清漓看了眼账本和钥匙,轻笑一声:“这可真是有意思。婉姨娘不是将管家权看得很紧吗?现在居然愿意交给我,莫不是这天要下红雨了?”
婉姨娘也不愿意交出管家权,可为了她和清柔的命,她不得不暂时交出来:“大小姐说笑了,妾身一妾室拿着管家权本就不合适,现在交给大小姐是最好的。”
夏清漓哪能没猜到她的一些心思,轻敲了两下小桌。
婉姨娘咬了咬唇,屈辱的跪着一步步,一步步的走向夏清漓,还得控制自己的面部表情,不能表露出心里的一丝情绪。
夏清漓就这样看着,她不开口,屋里的丫鬟没一个敢说一句话的,甚至连看一眼都不敢。
虚弱的婉姨娘跪着走了好久好久,久到她快要支撑不下去时,终于是到了小桌的面前。
她费力的将账本和钥匙放在小桌上,这一瞬,她的心仿若空了一大块,眼神直直的盯着账本和钥匙看了好一会儿,才强迫自己偏开头不再看。
她怕自己再看下去,会忍不住夺回钥匙和账本。
夏清漓自是注意到她的情绪变化的,她笑着吩咐两个丫鬟:“去将夏清柔和露儿带进来。”
很快,惨不忍睹的夏清柔和露儿被带了进来。
“二小姐!”婉姨娘看到自己女儿那副凄惨的样子,心疼得都要碎了。
她如珠如宝宠了十几年的女儿,被夏清漓这个贱人如此对待,这笔账她是会和夏清漓算清楚的。
夏清柔凄凄惨惨的哭倒在她的怀里,那模样宛如受尽了天大的委屈:“姨娘!”
差一点儿,差一点儿她就以为自己活不下来了!想她从小到大养尊处优,何曾受过这样的委屈和屈辱。
婉姨娘越发心疼了,她搂着夏清柔,满眼泪水的看向夏清漓:“不知大小姐可否放了二小姐?”
“好啊。”夏清漓十分爽快的答应了:“婉姨娘你为了能救夏清柔,连管家权都给我了,若我不放了她,多说不过去啊,但我不会放了露儿的。”
“求小姐开恩,求小姐开恩!”露儿疯了似的磕头,整个人抖得如风中落叶:“不关奴婢的事,真的不关奴婢的事,是婉姨娘和二小姐威逼奴婢那样对小姐的。”
“婉姨娘和二小姐说了,若是奴婢对小姐好一点点,便不会让奴婢好过。而且,而且婉姨娘和二小姐还要奴婢盯着小姐的一举一动……”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婉姨娘打断了:“露儿,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我和二小姐怎么可能这样对大小姐?”
得想个稳妥的办法,解决了露儿才行,否则会出大事的。
“好了。”夏清漓勾唇浅笑,眸中闪烁着寒芒:“婉姨娘,我这里不欢迎你和夏清柔。”
当即有丫鬟上前,强行将婉姨娘和夏清柔丢了出去。
夏清漓似笑非笑的看露儿:“你说说,我该如何跟你算过往的一步步账?”
“小姐开恩,小姐开恩!”露儿后悔了,后悔没留余地:“是婉姨娘和二小姐要害您,不关奴婢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