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清漓!!”顾景翰的怒火蹭蹭蹭的往上冒:“我最后警告你一次,不要调戏我及其身边的人。你要随便,请到花街随便。”
夏清漓没搭理他,她摸了一把安顺的脸:“够滑,够嫩。安顺……”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顾景翰强行扯开了她拉着安顺的手,顿时不悦,“顾景翰,你干什么?我又没调戏你,你生什么气?”
顾景翰深吸几口气,尽可能让自己平静下来:“你调戏的,是我的小厮,你觉得我不该生气吗?还有,请你不要这么随便的调戏我身边的人,他们不是随便的人。”
夏清漓斜了眼他,抬脚走了。
顾景翰更气了:“这世上怎会有如此不要脸的女人?”
“爷,”安顺弱弱道:“夏大小姐看我的眼神一片清明,没有丝毫不该有的眼神。估摸着,她就是口花花,并非是真要做什么。”
他是注意到的夏大小姐眼里一片清明的,说是调戏,其实就是逗他玩。
顾景翰愣了下:“你是说,她并非是真调戏?”
安顺点着头嗯了声:“可能是,夏大小姐就是逗奴才玩,看奴才的反应有趣,和那些调戏男子的女流氓是不同的。”
顾景翰闻言,回想夏清漓调戏他的种种。好像,似乎,她的眼神一直是一片清明,也没真对他做过什么。
“夏清漓她……”
安顺挠了挠头:“奴才觉得,夏大小姐像是在游戏人间。她对除了报仇以外的事,都不太上心,应该说是怎么自在开心怎么来,也不在意世人的看法和议论,只在意自己是否过得开心。”
夏大小姐给他的感觉是这样的。
他还挺羡慕夏大小姐的,那么自在那么舒坦,想怎么过就怎么过,不在意世人的看法和议论。
顾景翰眉心微蹙,他眸光微凉的看安顺:“你怎么这么了解夏清漓?”
“啊?”安顺歪着头想了一会儿:“奴才也不知道。可能是,第六感这样告诉奴才的?”
顾景翰是知道安顺的第六感很准的:“也许,这是她表现出来的,为的是迷惑众人。”
他不相信,夏清漓是这样一个女人。那女人是个心计很重,为了顾熙能做任何事。
安顺张了张嘴却没说什么,他知道要改变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看法很难,特别是像爷这样对夏大小姐有偏见的,更是无法轻易改变看法。
而夏清漓并未回夏家,她在街上慢悠悠的转着,等着夏雪松派人来找她。今日这场戏的重头,是在夏家。
转着转着,她听到一声怒喝。
“给我往死里揍!”
夏清漓本是不想看热闹的,但想了想她现在无事可做,去看看热闹也好,便走了过去。
她过去时,已是围了一大群看热闹的百姓,她便问旁边的一个大妈:“姐姐,请问下,这是发生了何事?”
大妈是个很普通的妇人,被长得如此好看的夏清漓唤作姐姐,脸上的褶子笑成了一朵花:“哎哟,我给你说,是这样的。”
她指了下躺在地上挨打的少年,颇为怜惜,“他爹娘被人陷害做了印子钱的担保,结果对方拿了钱就举家跑了。要债的找不到对方,便来找他爹娘。”
“谁知……”她轻叹了口气,“他父母上吊自杀了,留下了这个孩子。才十五岁的孩子,哪里拿得出上百两的银子,这些要债的就打骂他,说是要把他卖到那种地方,这孩子真是可怜。”
被卖到那种地方的人,没几个能好好活着的,便是活着也会生不如死的。
夏清漓看了眼被打得浑身是血的少年,淡淡的哦了声:“是这样啊。他父母还真是不负责,自己自尽了,留下了这么一个孩子。”
大妈一拍大腿:“可不是,谁不说这对父母心狠。你说你要自尽,带着孩子啊,至少孩子不用遭这样的罪。”
她忽然来了句,“姑娘,你要不要救救他?这小子很会为人,和周围人的关系都好,还很擅长打听消息。”
“要不是他家惹上的是放印子钱的,又是那么大一笔钱,街坊邻居是会帮他一把的。”
街坊邻居的日子都不好过,谁家都要养家糊口,没谁能拿得出这么大一笔钱来,最重要的是不敢招惹放印子钱的,这些人十分凶残。
夏清漓听到擅长打听消息几个字,看少年的眼神微变:“姐姐,你不会为了救他,故意说这样的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