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众人依旧争论不休。
最终有人说道:“是不是李怀瑾所作,今夜辩难文会一试,不就知道了吗?”
“对啊,杨府尊亦是邀了李怀瑾啊!”
“可是,李怀瑾三年来都未参加过文会,此次会去吗?”
“若是不去,自就是抄袭得来。”
“嗯,今夜且等李怀瑾!”
众人说完,便大多散去。
楚钟白和王文还有黑衫公子却依旧站在原地。
黑衫公子看出了楚钟白的心境,便又说道:“楚兄不必如此,刚才我听一言,似是极有道理。
这李怀瑾多半是被聂府小姐鬼魂所缠,故而得了这一篇故事,即便他不是抄袭而来,亦不可能再得第二篇!”
“抄袭之言,还须慎重。”楚钟白看了黑衫公子一眼,终是没有去接话,只言:“两位且先将这些请贴送去,我先回府一趟。”
“如此,便告辞了,晚间辩难文会再见。”黑衫公子告辞。
“告辞。”王文同样摆了摆手,只是,脸色却是突然变得有些阴沉起来,两只眼珠子更是止不住的往外凸起。
可很快,他就转过去头去,快步离开。
三人各自散去。
楚钟白心情极差,便没有再去送请贴,而是先回了家宅。
楚府家宅位于银华西街,却是并未行太久,只是片刻即到。
一进了家宅,楚钟白就看到其母,正在院中浇些花草,身上一件罗裙,却是不巧被一枝藤草挂住。
“母亲小心!”
楚钟白立即赶了过去,低头将那罗裙小心提起。
其母姓蔡,大家多称蔡氏。
蔡氏看到楚钟白,脸上的笑容就极为温暖:“我儿这么快便回来了,不再和同僚饮些茶水?”
“不了,秋闱将近,还是要抓紧时间温书。”楚钟白恭敬的回道。
“我儿勤勉,你父早亡,这府中便只剩下你我,终是要我母子相依为命,却是不可过份辛苦,还是要适当休息。”
“母亲训戒,孩儿谨遵,晚间杨府尊有办一场辩难文会,孩儿还是要去参加的。”楚钟白走过去,将母亲的手扶住,出了花间草从。
又将母亲扶到一块青石前坐下,接着,就蹲地草间,用两只手帮着蔡氏锤腿,动作轻重有度,显是平日常常如此。
阳光洒落。
这一幕,却也是温馨和睦。
只是,楚钟白刚锤了不到一刻,突然面如金纸,两只手捂住腹部“咚”的一声,就栽倒在地。
“母亲,孩儿腹痛如绞!”
“我儿怎么了?我儿怎会突然生病?来人啊,快……快唤郎中!”
“痛,好痛。”
……
怀瑾草堂。
小院中春意盎然。
老榆树上的雨露,晶莹如玉。
只是,李岁酒却已等得有些直打瞌睡:“毕兄,你刚才说的雪落满银华,为何到现在还不见落下?”
“……”毕十二。
是啊?
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他在这怀瑾草堂院外,整整待了一夜,也被冷风吹了一夜,为的不就是看李岁酒脸上那副‘震惊’的面容吗?
结果呢?
一片纸屑都没有落下!
这逼……还能不能装了?
李岁酒看毕十二不回话,终是忍不住吐了槽:“毕兄莫不是脑子崴了?这三月天,何来落雪?”
这话听着,怎么有些耳熟?
噢,是谷雨那家伙昨日对掌柜的说的!
毕十二这时心里就骂了起来:谷雨,你丫的在搞蛋儿玩呢?!雪呢?老子等了一夜,你倒是过来洒几片‘雪’啊!
心里正骂着……
不远处,行来一胖一瘦,两位衙差。
正是宋丁和张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