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了吗?这三年来,纪掌柜的每夜都会去怀瑾草堂!真的,千真万确,我亲耳听到的……”
“……”
好家伙!
路人只感觉这天怕是要塌了。
再不敢听。
直奔福善堂而去。
……
福善堂内。
纪青竹双手环胸,已显不耐,踱着的步子亦是越来越快。
“已过了快半个时辰了,为何还未见回?”
正念叨着。
门口终是出现了那个熟悉的路人身影。
纪青竹马上便躺回去了太师椅上,重新闭起了凤目,一副已经神游太虚的模样。
路人小心翼翼的走了进来,一眼便看到纪青竹正在闭目养神,微微一愣之即,思索了一番后,准备离去。
等掌柜的醒了再来回禀。
纪青竹等了一会儿,却未见声音。
再睁开眼睛一看。
路人已快要行到门口。
“???”
回……回来!
眼看着路人即将出门,纪青竹终于开口:“竟不觉间睡着了……”
“咦?掌柜的醒了?”行人身体一滞,回头看向纪青竹:“属下还以为掌柜的已经熟睡,不忍打扰。”
“春困秋乏而已。”纪青竹伸了个懒腰,胸前的伟岸便又越发显现:“既已回来,可打听到消息?”
“听到了,听到了!”
行人知道躲不过,终还是将听到的消息回禀。
先说的,自然是李岁酒去茶楼与八位老板商量的合作。
只言说李岁酒进到茶楼后,腰上别着砍柴刀,直惊得那听茗轩的周有福,赶紧亲上了雨前春露。
又道其它七间茶楼老板随后而到。
于是,八人围桌而坐。
李岁酒坦言胸中还有新故事可书,八位老板自然欣喜,于是,商定合作。
每十篇故事为一册,由那德雅静轩的季常来汇集,却可提前交于八位茶楼老板,每十篇收银钱十两。
“十篇十两!”
纪青竹凤目圆瞪。
原以为李岁酒会被雪落满银华打得措手不及,却未想,对方反而借着声名雀起之机,谈了一笔大买卖。
何等敏锐的目光?
我当时怎么就没有想到呢?
这不正是我最需要的人才吗?
若得李怀瑾,我福善堂的财政状况,当可一飞冲天,即使杨府尊那铁公鸡再如何抠索,怕是亦不如李怀瑾会算账。
纪青竹心中欢喜,表面却是一副不屑的模样:“我还当李怀瑾有闲去茶楼听书,却不想竟是为些银钱而去?
说不得他还要感谢于我,若非我将那《聂小倩》洒满城,他又如何能与那些茶楼老板达成合作?”
又问:可还有其它消息?
路人便脸现为难,一副不敢言说的表情。
纪青竹心情着实不错,便将太师椅摇动起来,又将长腿搭在了椅腿上,这才悠然道:“有消息就尽管道来。”
“掌柜的,确定要听?”
“自然。”
“那李怀瑾在茶楼里面不小心说漏了嘴,言说在前夜,掌柜曾将其撞晕?”
“嗯,确有其事。”纪青竹微微点头:“是我把他带到福善堂的,此事堂内人人皆知,他并未说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