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简单,就做你擅长的事。”
江笛不慌不忙地说道:“我介绍你去江氏集团的家里做保姆,除了他们给你的工资,我每个月再单独给你五万,你在那儿帮我多留意他们的一举一动,必要时,需要你帮我搞到一些文件。”
“可是少夫人,江氏集团不就是你的娘家吗?”
李姨有些搞不明白,赌场和江氏集团有什么关系?
“这你就不用多问了,做我让你做的事,就能拿到钱。按照你目前的情况,也不好再找到像纪家这么财大气粗的新东家。我每个月多给你五万,已经是很多大学生都挣不到的钱了。”
江笛说的没错,从纪家离开后,李姨找了几个豪门的管家,都没有结果。
工作几十年被辞退,即使纪家没有对外声张,但其中的原因难免引人揣测。
面对江笛提出的条件,李姨还是有些拿不准主意。
毕竟去到一个新家,要取得信任并不是件容易事,更别说还要在别人眼皮子底下拿文件,那就更不简单了。
正当她还在踌躇不定的时候,导购敲门进来了。
“江小姐,这是您订制的衣服。师傅按照您给来的模板一比一做出来的,但这品质可跟原版大不一样,全都是选用上好的材质。夏天穿,亲肤又透气。”
导购热情吹捧着自家的商品,想在大顾客面前挽回下形象。
“谢谢。”江笛接过包装好的袋子,“我们还有事要谈。”
导购意会后,帮二人添了茶,离开时关上了门。
休息室里再度回归安静。
江笛并没有催促李姨给自己一个答复,而是打开导购拿来的袋子,从里面拿出一件校服。
李姨看到这件校服后,激动得说不出话:“这是……”
“是嘉川市第三中学的校服。”江笛抬眼看着李姨,“你女儿的学校。”
李姨当然一眼就认出来了。
她的女儿今年刚考上高中,无奈丈夫不争气,家里的钱多数拿去还了债,女儿的学费还是李姨紧紧巴巴凑出来的。
可是刚进学校,班主任就通知,新生需要买校服。
李姨本想在纪砚给的遣散费里,拿出几百块来交给学校。
可此举被丈夫发现后,不仅一把抢走了所有钱,还一身酒气地说道:“校服这种东西就是学校拿来圈钱的,好好读书才是硬道理!”
李姨看着女儿委屈不甘的眼神,心中很不是滋味。
16岁的孩子,正值青春期,自尊心是很强的。
若是在学校里和旁人不一样,会不会被嘲笑家里没钱?会不会被视为异类?会不会被排挤?
李姨明白女儿的委屈,心中也是心疼不已,然而自己却没有什么办法。
看着江笛手中的校服,李姨憋了许久的眼泪,终究还是一颗一颗地滚落下来。
江笛起身走到李姨面前,将校服放在她的双腿上。
“这件校服,是特地给你女儿准备的。”
“少夫人?”李姨用充满感激的眼神望着江笛,“谢谢,谢谢。”
李姨摸着怀里的新校服,手感丝滑细腻,比学校的好上不知道多少倍。
江笛看着面前的妇女,心中的把握又多了几分。
“你的丈夫好赌也不是一年两年了,你既然还选择和他在一起,没有离婚,想必是认了命。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你女儿的人生才刚刚开始,难道她要和你一起认命吗?”
江笛好似早就看穿了李姨,一字一句都刺痛着她的心。
她的丈夫原本并不好赌,媒人介绍两人认识的时候,他还是个吃苦耐劳的好青年,李姨自然也是爱上了他。
可后来,男人在工地上认识了一群狐朋狗友之后,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抽烟、喝酒、赌钱,不良习惯样样齐全,一发不可收拾。
李姨对他仍有感情,也抱有幻想,每次他求自己帮忙还钱的时候,都发毒誓说再也不赌,绝对和她一起照顾好家里。
她一次又一次地心软,一次又一次地相信,可终究还是错付。
现在,女儿是李姨活下去的唯一希望,是她糜烂生活里唯一的光。
她不能和自己一样,她不能被债务拖累得不见天日!
李姨抿了抿唇,眼神闪烁不定,似乎正在内心做一个重要的决定。
终于,她咬了咬牙。
“少夫人,你说的事,我答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