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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笛并没有直接去入口处找何维,而是走到洗手间,把手提包放在洗手台上,开始补妆。
“江小姐刚才在钱太太面前,说的那番言论可真是精彩。”
不知道什么时候,苏静已经站在江笛身后了。
江笛没理她,继续对着镜子补口红。
“刚才你说不在乎那些男人看不看你,把自己捧得那么清高,结果还不是在这里补妆,就为了可以在男人面前保持状态。”苏静轻蔑地看了江笛一眼,“真是当了女表子还要立牌坊。”
江笛对着镜子抿了抿唇,把口红放进手提包里。
“你在狗叫什么?”
“你说谁是狗呢!”苏静咬牙切齿。
江笛装模作样地环视一周,“这里除了你,还有其他人吗?”
“你!”苏静气得直冒火,忍不住上前想推江笛一把。
江笛一个闪身避开,让她扑了空,狼狈地趴在洗手台上。
“我看你跟那个钱太太没什么区别,满脑子都是男人。我化个妆就非得是为了让男人多看我几眼?就不能是为了自己高兴?”
江笛打开水龙头,洗了洗被苏静碰到的手:“苏静小姐,如果你想做人的话,建议格局大一点,否则只能一直当狗。”
苏静怒视着江笛,两个眼珠子都快冒出火来,她看了眼江笛放在洗手台上的手提包,眼底闪过一丝狠意。
她理了理褶皱的裙子,一改嚣张的神色,客气说道:“谢谢江小姐的提醒。”
说完,她佯装要离开的模样,手却悄悄地推了推手提包。
啪嗒——
黑色的手提包掉在了地上。
“哎呀,不好意思,是我粗心大意了。”苏静连忙弯腰去捡,然后把手提包递给江笛,“江小姐,我先进场了。”
江笛接过手提包,蹙紧眉头看着苏静的背影,隐隐约约察觉到了不对劲。
她打开手提包,往里瞧了一眼,嘴角微微扬起,瞬间明白了苏静想搞什么鬼。
“多大的人了,还玩这点小伎俩。”
江笛抬头看了看天花板,这里是洗手间门口,没有任何摄像头。苏静选在这种地方,还算是动过心思。
可即使这样,依然改变不了她的蠢。
江笛拿出手机,给何维打了个电话。
“少夫人,是里面发生什么事了吗?”
何维在入口处等了二十分钟,还不见江笛出来,心里隐约担心着,又碍于更衣室都是女士来往,不好进去查看。
“何维,我向来对你怎么样?”
江笛这句话,让何维愣了一愣。
少夫人待他,一向很随和,比如上次她和纪总一起去吃小龙虾,还想让他一起坐下吃。平日里何维去纪家帮老板送东西回去,少夫人也总是会留下他吃饭。
“您对我很好。”何维答道。
“好,那你现在帮我个忙。你来更衣室的洗手间门口,我在这儿等你。对了,带副手套来。”
“好的,马上就来。”
何维没有过多询问原因,以及拿手套做什么,挂了电话之后,他就立马去车上拿了副手套,然后朝江笛说的地方走去。
几分钟后,何维找到了江笛。
“少夫人,您叫我来什么事?”
江笛左右望了望,确保没人后,打开手提包:“你带上手套,把这个东西拿出来。”
何维不解地往包里看了看:“少夫人,这个是?”
江笛将手搭在唇前,小声对何维说道:“你戴上手套,把这个东西拿出来,然后……”
何维一边听着,一边瞪大了眼睛。
“少夫人,这么做,会不会……”
“那你就是要看她们害我喽?”江笛平静地问道,话里却听不出有半分质问的语气。
因为她知道,何维会帮她的。
“当然不是。”何维斩钉截铁地答道。
随后,戴上手套,朝江笛点了点头:“少夫人您放心,我会按照你说的,把事办好。”
“嗯,去吧。”
江笛整理了下新的鱼尾裙,抬头挺胸地走进宴会厅。
纪砚和何太太交谈的时候,眼神一直往入场处瞟。
奇怪,她换衣服要这么久吗?怎么还不进来?
终于,江笛穿着他重新挑选的礼服,走进了宴会厅。
那身鱼尾裙,将她的身材包裹得玲珑有致,裙边的钻石在灯光下无比闪耀,她款款地走着,像童话里刚上岸的美人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