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江笛看见江启峰穿着睡衣走出来,叫了一声“爸”,就开始说正事了。
“纪砚已经把智趣的代理权给你了,按照我们之前说好的,你该把我妈的遗物给我了。”
江启峰揉了揉眉心,年纪大了,宿醉之后身体恢复得很慢。
智趣的代理权确实已经到了江氏集团,昨晚他就是因为太开心,所以和员工们一起聚餐喝酒。
现在想要的已经拿到手,也算是罗宁卿死后还帮了自己一把,反正遗物留在家里也没有什么用,江笛要拿就随她的便。
江启峰向江笛点了点头,随后又朝陈慧说道:“把保险柜的钥匙给我。”
陈慧眼皮轻轻一掀:“什么保险柜钥匙?我可不知道。”
江启峰面色一沉:“我不是让你保管好的吗!”
江笛心里清楚,陈慧这会儿就跟刚才不给自己开门一样,单纯是想给自己使些没有技术含量的绊子。
“你不是说,你是这个家的女主人吗?交给你的保险柜钥匙都能弄丢,看来是年龄大了记性不好,我抽空给我爸再物色一个年轻漂亮的姑娘,让她来当新的女主人。”说完,江笛狠狠地睨了陈慧一眼。
而陈慧听到,江笛要给江启峰介绍年轻姑娘,立马否认自己记性不好:“呵呵,小笛的性子真急,你总得给陈姨一点时间回想一下吧。”
陈慧眼珠子滴溜一转,转身走到电视柜前,从抽屉里拿出一把小钥匙。
她将钥匙递到江笛面前:“拿去吧,罗宁卿的遗物全部都在保险箱里面,你记得全部带走,不要有什么遗漏。家里天天放着死人的东西,我晚上睡觉都不安宁。”
江笛伸手去接,刚要拿到钥匙的时候,陈慧却把手一松,钥匙“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
江笛抬眼看着陈慧,她也正一脸挑衅地看着自己,然后故作惊讶地说道:“哎呀,不小心手滑了一下。”
说完,陈慧走到沙发前坐下,喝了一口绿茶,淡淡地说道:“想要就自己捡吧。”
江笛撇撇嘴,弯腰捡起了那把钥匙。
江莉莉站在一旁,一脸阴笑地看着江笛,心里有种说不出的虚荣感,得到了满足。
江笛径直走到书房的保险柜前,打开了它。
她拿出事先准备好的大袋子,将罗宁卿的所有遗物,都小心翼翼地装了进去。
江莉莉假惺惺地问道:“姐,需要我帮忙吗?”
“不用,我怕你脏了我妈的东西。”
江笛的语气十分平淡,但足够让江莉莉气得跺脚离开。
收拾完了所有的东西,江笛提着沉重的袋子,走到江启峰的面前。
“爸,我答应你的事情,已经做到了。我和纪砚马上就要离婚,以后再也不会帮你的公司讨要什么好处。”
江启峰深吸了一口香烟,说道:“你就不再考虑考虑?纪家可是嘉川市最有钱的豪门,你的后半辈子根本不用愁吃穿。”
江笛冷哼一声:“吃穿而已,我自己也能养活自己。倒是你们,没有了纪家的庇护,还是多给公司花点心思吧。老做些偷鸡摸狗的事情,也不是长久之计。”
江启峰听出江笛意有所指,直接把烟灭在烟灰缸里,朝她怒斥道:“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把你养大了,就瞧不起我们这种小门小户了?”
“就是。”陈慧在一旁煽风点火,“过惯了豪门的有钱生活,还真以为自己也是人上人了?你最好搞清楚,你离开了纪家就什么也不是!”
江笛勾起嘴角,不屑地说道:“你以为人人都和你一样,结婚的目的就是想当寄生虫?你的脑子泡过水?”
“小笛,怎么跟你陈姨说话的?”江启峰面露不满。
陈慧怎么说也是他自己娶的妻子,就算有什么缺点,也轮不到江笛来指手画脚。江笛骂了她,不就等同于骂自己眼光不好吗?
江启峰一向要面子,不得不出来说几句:“你妈走后,陈姨在家里忙前忙后,我在外面做生意,她就帮我打点家里。你嫁出去之后,回来过几次?有什么资格说她?”
而陈慧见江启峰愿意帮自己撑腰,脊背挺得更直了。
江笛扫视了一圈屋内的三个人,每张脸都让她厌恶至极。
她面无表情地反驳道:“我不回来,是因为你们说嫁出去的女儿,就是泼出去的水。是因为你们收走了我回家的钥匙。是因为我每次回家,有些人连门都不愿意给我开!”
江笛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继续说道:“如果这样也叫家的话,那我宁愿不要。我江笛,今天就和这个家断绝关系。”
“你说什么!”江启峰被气得猛地站起身来,可大脑供血不足,他一时头晕又跌坐了回去。
陈慧见状,连忙上去搀扶着他:“老江!怎么又不舒服了?”
江笛冷眼看着他们的虚情假意,嗤之以鼻,提着袋子头也不回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