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只要你安排好,就不会出事。”江笛闪身进了电梯,笑道:“再说了,被绑过一次,我已经有经验了。”
“好,这次我不会让你出事的。”
“那先这样,我挂了。”
“等等。”纪砚顿了顿,“我让何维发了新的东西给你,你看看,是份大礼。”
“好。”
挂掉电话,江笛按下地下停车场的楼层,随后打开消息界面,快速浏览了一遍何维发来的消息。
江笛的唇角缓缓勾起,红唇微张:“江启峰,我真好奇你知道这个消息之后的样子。”
她收起手机,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像是准备迎接一场盛大的告别宴会。
电梯门开,江笛抬脚走了出去。
地下停车场十分寂静,只听见江笛踏着高跟鞋铿锵有力的脚步声。
她的余光瞥向停在角落里的面包车,又快速收回视线,目不斜视地朝自己的车位走去。
不知为何,今天的地下停车场照明系统坏了,四下格外昏暗。
江笛打开车门,坐到驾驶位上正准备系安全带,突然感到太阳穴被一个冰冷坚硬的东西抵着。
低沉沙哑的声音从身旁响起:“江小姐是吧?”
江笛不用看也知道,抵在她太阳穴上的东西是一把手枪。
她紧紧握住安全带,语调平静地答道:“是的,你们是谁?”
“哼。”身旁的男人冷笑一声,“道上的事劝你少问,我家老大有请,不知道江小姐有没有空?”
“我如果说没有呢?”
江笛感觉那把手枪更加用力的抵在自己的太阳穴上。
“没有也得有,只能得罪您跟我们走一趟了。”男人又朝身旁的同伙吩咐道:“六子,请江小姐下车吧。”
“是,老大!”
那个叫六子的人把江笛从驾驶位拽了下来,手脚没轻没重地往江笛头上套了个麻袋,随即将她押上了另一辆车。
被叫做老大的男人在上车前朝四周探了探,确认没有被人看见之后,也弯腰上了车。
“开车。”
一声令下,发动机响。
载着江笛的白色轿车缓缓驶出了地下停车场。
半分钟后,角落里的面包车也伺机而动,隔着一段距离跟了上去。
车子开了许久,耳边渐渐没了市区里的喧闹声,取而代之的是从耳边呼啸而过的风声。
“你们要带我去哪里?”江笛的双手被反绑在背后,一路上坐得极其不舒服。
“臭娘们一直问问问的烦不烦!”六子一点也不怜香惜玉地用胶带把江笛的嘴也贴上了。
随后朝正在开车的男人问道:“老大,二爷平常不接待女人,怎么今天还来了俩?”
男人握着方向盘紧盯着前方的路,开口道:“你可别小看后边这女人,她还真有点本事。最近我们生意不好,全拜她所赐,风头越来越紧,没人敢在我们这儿买货了。”
“怪不得老大想做了她。”
六子越说越生气,朝江笛腿上踢了一脚:“女人就没一个好东西!”
江笛强忍着身体上的疼痛,一路听着那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大概对他们口中的二爷有了些印象。
狠辣,独断,野心大。
一想到马上就要会一会这个令人闻风丧胆的二爷,江笛就有些期待。
很快,车子在某处停下。
两个黑衣保镖走过来,打开后座车门,江笛被六子粗鲁地拽下车。
头上的麻袋被人扯了去,江笛睁开眼睛,重见光明。
她抬眼望去,面前一个个巨大集装箱堆砌出一条狭窄的道路。
二爷就在那尽头吗?
江笛正思索着,后背就被人推搡了一下。
“快走!”
她老老实实地跟在领路人的后边,闻到空气中有种潮湿的咸味。
难道这儿是在码头附近?
江笛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四周,她跟着六子走到一栋废旧的老楼前,墙上写着几个触目惊心的“拆”字。
出乎意料的是,走进去之后,却发现里面明显被人粉饰过,看上去并不似外墙那般老旧。好几处地方正和着大滩湿水泥,大概是想盖什么东西。
江笛跟着六子踏上楼梯,大概上了五六层楼,终于到了天台顶。
“二爷,人带到了。”
六子把江笛押上前去,接着自己就退下了。
“嗯,来了?”
江笛抬眼看去,一个看似四十多岁的男人,正坐在藤椅上优哉游哉地喝着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