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没有说话,只是含笑站在原地。
良久,他看向身后的江笛。
“江小姐,这是你做的局吧?”
一旁的江启峰还恍若雾中,“什么意思?这一切是江笛安排的?她怎么可能有这个本事!”
二爷摇了摇头,“江启峰啊江启峰,我真搞不懂你这种智商,怎么养得出这么聪明的女儿。”
他紧紧地盯着江笛,笑得格外阴森,“江小姐,在我吩咐人给你送恐吓包裹之前,你就猜到我会对付你了,是吧?”
海风把江笛的发丝吹得很乱,她能清楚地感受到面前这个大人物,虽然脸上挂着笑,但看自己的眼神充满杀意。
江笛不动声色地后退半步,“二爷不愧是个明白人。”
“哼。”二爷阴冷地嗤笑一声。
随后以极快的速度闪身到江笛面前,用手臂勒住她的脖子。
一把手枪从规整的唐装里掏了出来,冰冷地抵在江笛的太阳穴上。
江笛只觉得呼吸困难,她努力抬手,想要掰开二爷的手臂,可他却越收越紧,最后几乎勒得她喘不过气来。
陈警官厉声喝道:“二爷!放了她,否则我们立马开枪!”
“你们开枪啊!看看是她先死,还是我先死!”
二爷的脸上没有丝毫畏惧,反倒吓坏了一旁的江启峰。
江启峰双手抱头,蹲在地上,“我投降!我投降!你们都别拿枪对着我!”
“咳咳……”江笛艰难地咳了两声,对身后的男人说道:“你现在不过是抵死挣扎。”
二爷冷漠地看着江笛的侧脸,手上的劲道一点儿没松。
“我要是进去了,这一桩桩一件件足以让我后半辈子都在监狱里度过。”他又紧了紧手臂,“今天这一局,是我输了,但我也不会让你赢!”
“二爷。”一道冷冽的声音在天台入口处响起。
江笛定睛看去,纪砚正一脸严肃地走近。
“纪砚!你不要过来!”江笛被二爷勒得喉咙发紧,她用尽全身力气想要阻止纪砚。
陈警官的额间也冒出细汗,他低声告诫纪砚:“纪总,这可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太危险了,你去楼下等我们!”
但纪砚却将他们的声音置若罔闻。
他在江笛前两米处站定,对二爷说道:“放了她,我来当你的人质。”
二爷的眼睛时不时往天上瞟着,随后定下心神和纪砚对线:“纪砚,你确定?我手里这女人可远远比不上你的身价。”
“纪砚,不要……”江笛用力摇着头。
在天台上独自和几个疯子对峙了这么久,她都没有半分慌乱,却在纪砚出现的这一刻湿了眼眶。
“我确定。”纪砚的眼神异常坚定,即使是突然刮起来的大风也没能将他的话语吹散。
江笛清楚听见这个让自己早就死了心的男人,沉着说道:“冠世集团纪砚的身价不过是个数字,但江笛是我的无价之宝。”
“别傻了纪砚……这不关你的事。”
江笛的颈间被勒得越发紧,她已经不能再发出声音,只能用眼神乞求纪砚快离开,不要管她。
“没想到纪总还是个多情种。”
二爷扣响扳机,“那就让你尝尝,失去挚爱之人的痛苦!”
“不要动她!把枪对着我!”纪砚一个箭步冲上来。
这时,天空中传来轰隆巨响。
一辆直升机停在天台的正上方,甩下高空悬梯。
二爷眼中闪过一丝欣喜,他低声在江笛耳边说道:“小美人,谢谢你帮我拖延了这么久的时间。”
随后,二爷将禁锢在怀中的江笛一把推开,手枪对准她的后背。
纪砚眼疾手快,连忙抱住江笛,将她护在自己的身后。
“砰——”
一记子弹射入纪砚的腰间。
“纪砚!”江笛的泪水突然决堤。
陈警官吩咐手下:“带他们到楼下!”
“是!”一名警员快速带着江笛和纪砚转移到安全地方。
而二爷则转身爬上高空悬梯,争分夺秒地想要逃跑。
直升机上的人拿着枪往天台上扫射着,一时之间,双方火力猛拼,不相上下。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江启峰抱头逃窜着,躲在一道掩护墙之后,吓得瑟瑟发抖。
陈警官也撤到掩护物的后面,瞄准二爷的大腿,准确无误地射击过去。
“啊!”二爷忍着疼痛,依然奋力地爬着悬梯。
又是接连几发,依次打中了他的后背和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