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的话,按照江笛一向温婉的性子,不可能在刚一醒过来就冲人大发脾气,还特地嘱咐大家不准再让纪砚来探望。
不管发生了什么,左泽枫这个作为哥哥的都会尊重江笛的意思,保护着她,不让任何人伤她分毫。
“前夫也可以翻身。”纪砚知道,他说出这句话没人会相信,就连他自己也无甚底气,“总有一天,江笛会明白我的心意。”
果不其然,纪砚的这句话一出口,引得左泽枫嗤鼻一笑。
“江笛的态度已经很明确了,我劝纪总还是死了这条心吧,你没有机会了。”
“我没有机会,难道你就有机会吗?”纪砚扭头死死地看着他,“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
左泽枫被纪砚的这句话给逗笑了,“哦?那你倒是说说,我在打什么主意?”
“在沈若和江笛之间摇摆不定,你只会同时伤到两个女人。”纪砚冷冷说道,“如果你不能做出抉择,倒不如离江笛远一点。”
左泽枫正要解释自己对江笛并无半分男女之情的幻想,却被刚从病房里走出来的何维打断了。
“纪总。”
“怎么样了?她还好吗?”纪砚站起身来,急切问道。
“护士说少夫人的身体恢复得很快,大约今天下午就可以办理出院了。”
“那就好。”纪砚紧拧的眉心稍稍舒缓了一些。
他扭头看向座椅上的左泽枫,说道:“左总,回见。”
说完,便领着何维消失在了医院的长廊中。
左泽枫望着纪砚离去的背影,无奈地勾起唇角:“真是自以为是,以为全世界都围着你们纪家转?”
----
当天下午。
江笛办理出院的时候,所有朋友都来了。
大家有的帮忙办理手续,有的认真听护士叮嘱注意事项,还有的帮忙搬东西到车上……
江笛和乔默默两个大病初愈的人,在这段住院期间里被喂得体态丰腴了几分,两人什么事也不愁,稳稳地坐上车。
“出院的事全部都办妥了,小的马上就送两位公主大人回家!”k神系好安全带,踩下油门,几人一路高歌,心情说不出的畅快。
刚到家门口的时候,隔壁的房门也打开了。
纪砚站在自家门口,和江笛面面相觑。
“出院了。”男人有些举足无措,只能勉强找出个话题。
江笛理都没理他,直接走进屋内,“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纪砚愣愣地站在门外,无奈地盯着冰冷的门板,掏出手机给江笛发消息。
“找个时间我们好好谈谈吧。”
可消息刚一发出去,手机屏幕上就显示了一个大大的红色感叹号。
纪砚蓦地蹙紧眉心。
江笛把他拉黑了。
这下子,纪砚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赶紧上前两步,抬手敲打门板。
“江笛,你开开门,我有话对你说!”
他在门外喊了许久,门终于打开了。
纪砚眼神一亮:“你肯听我解释了?”
可是江笛依旧没有搭理他,只是从屋内拿出一块牌子,从门缝里扔了出来,随后又是“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纪砚弯腰捡起地上的牌子,翻过来一看,太阳穴跳得生疼。
“纪砚与狗不得入内。”
她还特地把这块牌子从医院里带回来了?!
纪砚将牌子扔到一边,继续抬手猛敲门板。
“江笛,给我个机会好不好?你听我解释啊!江笛?江笛!”
无论他怎么喊,屋内都没有反应。
无奈之下,纪砚只好作罢,转身回了自己的家。
……
乔默默取下耳塞后,掏了掏耳朵,“总算是消停了,吵得我脑仁疼。”
她做了个动作,示意江笛也取下耳塞。
“人走了?”江笛把耳塞放到茶几上,问道。
“走了,差点把我家门板给敲碎。”乔默默吐槽道。
江笛收拾好了行李,坐在沙发上:“哎——总算是忙完了,累死我了!”
k神喘着粗气才把所有大件物品归置好:“你还累?林澈和左泽枫买的一些医疗机器重得要死,全是我搬的好吗!”
“难道你忍心我们几个弱女子来搬?”乔默默不由分说地怼了回去。
k神被噎得没话讲,只好灰溜溜地闪进厨房,自己烧水喝。
沈若把自己的衣服放回房间去后,也走出来坐在了江笛旁边。
“我要去巴黎了。”她突然宣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