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月如写好借据,怕潇母赖账,她又去了大理寺找大理寺卿大人作为公证,盖了大理寺的章,还加上利息,这样潇母就无法赖。
潇母直到此刻才发现这个儿媳妇不好对付,本想慢慢把那些钱不了了之,没想到这女人比谁都精,赚她不少利息就算,甚至还去了大理寺,她不可能赖账了,这是得入天牢的,心中虽然不满,可也不能表现出来,还是笑着。
只是让她头痛的是,加上这些嫁妆,她还差着五千两,这五千两没着落她也头疼。
当天晚上,月涯回潇府收拾自己的东西准备和大家告别明天搬走。
刚步入院子陶月如便走来。
“恭喜你月涯,拿回属于你母亲的东西,这一场干得漂亮。”
月涯一笑,“那也不及你把潇太太反将一军,你就不怕她以后没钱还你。”
“怕什么,有大理寺卿做证,她若是食言,她会入狱不说,这潇宅也会变成我的,我哪点嫁妆可比不上这偌大的宅子,她若是按时还我,那利息不菲,怎么算都是我赚。”
“所以还是你精。”
“决定好了吗?明天就搬走。”
“对,既然你来了我等下就不去找你告别,我去找祖母告别,不知道二爷今天可回来,听说最近学堂忙,我顺便收拾东西,明天走。”
提到二爷,陶月如眸子微敛,虽然她心中对月涯有种不一样的痴迷,可她自是知道不可能。
为了她,她嫁入潇府,本是想守着她,不曾想她有了自己的展翅天地,她自是不会阻拦,不过仇她还是会替她报。
只是那个男人,对她的好,她觉得可惜。
二爷是个极好的人。
“你确实该找二爷告别,毕竟他对你”
说到这她没继续说下去,而是转移话题,“他对你这个嫂嫂很好。”
“是啊!好的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他。”
和陶月如聊了一会,月涯送了她一样东西,然后便去了二爷院子。
那扇窗前,潇景深背手而立,高昂着头看着天上的星宿,眉眼紧缩,满眼愁绪呼之欲出。
嫂嫂如今要走了,他心中惆怅又开心,开心的是她终于拿回自己的东西摆脱潇家,是自由之身,而惆怅的事,她一走,他再见她一面可就难了。
男女授受不亲,他再也没借口去宫府,更没有理由痴痴的看着他。
“二爷这是再想梦姑?”
温柔的声音如同溪水潺潺一般流进他的心口,他那愁绪的神情逐渐转化为狂喜,他回头看了过去,只见月涯笑意盈盈的看着他。
潇景深害羞的抓抓头,“嫂嫂请坐。”
月涯把手中的精致箱子放在桌子上,随即坐下,“这箱子里是送你的东西,预祝二爷能步步高升,早日晋升太傅之位。”
耳尖微红,痴痴的看着她,心中狂跳迟迟未平。
“嫂嫂你所求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