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六五章 不惯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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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还真是没话说了。

白秀珠来了皂山镇。

这些年陆恒甭说与金陵白家联系,便京城白家,联系也不多——一年到头通信一两回,每回问个好,大抵如此。

陆恒都快忘了,金陵白家那边,还有这么一桩因果没解开。

当初与白雄起专门提过,不过看样子白雄起没打算断了这因果——陆恒可以理解,白雄起是个权欲旺盛的人,而白家除了有钱,没有其他的靠山可以助他攀上权力的更高峰。

只有陆恒。

陆恒是个游离于世道边缘的,但他做过的一切,都无不表明,这个世界没有人敢忽视他。

只要陆恒这里关系没断,但凭他一句话,白雄起无论去哪儿混,等闲绝无人敢为难他。

现在白秀珠来了。

的确是个绝色的姑娘——与玉珍一般年纪。

算算这姑娘两岁时候,陆恒的母亲写信给外祖父白孟堂,由此定下的这门亲事。然后陆恒在东北宫家过了六年,这就是八岁,到现在再九年多,差不多十八岁样子。

可真是风华正茂呢。

一路回去,陆恒不大开口。他正琢磨呢,这姑娘看他眉眼不是眉眼,神色不是神色,莫不是兴师问罪来的吧?

玉珍叽叽喳喳一边说话,把白秀珠透了个底儿朝天。

白秀珠十五岁时出国,去日本呆了近两年;不久前回到神州,在上海住了不久,加入了妇幼协会。

从而与玉珍相识。

前不久又进学复旦,跟玉珍做了同学。

这回来皂山镇,说是突发其意,但陆恒琢磨着,应该是早有计划。

玉珍话里话外,都已表明,白秀珠跟她说过她与陆恒之间的婚约的事。

这姑娘追到陆恒家里来了。

不是说她没见过陆恒,就情根深种什么的。而大抵是一种愤懑——陆恒看得出来——说你陆恒怎么着,多了不起,看不上我?

陆恒虽然没大说话,这姑娘也没大说话,但神态之中,一举一动,陆恒大抵摸清她脾性,怕是个公主级数的人物。

傲娇、任性。

便陆眉那小姑娘,若不压一压,到长大了,多半也是这脾性。

‘你陆恒了不起是吧?那我就要看看,你多能耐,我可是小公举,你竟然敢看不上我!’

这个意思。

陆恒大抵也可以理解——恐怕在白雄起那次于京师见过陆恒之后,这姑娘耳边,就已充斥着陆恒的名字了。

白雄起会告诉她,陆恒多么多么厉害,认识哪些哪些高官、大人,跟了他会如何如何的好;她家里的父母,大抵也会告诉他,陆恒多么多么的厉害,跟了陆恒,他白家以后如何如何。

若是个寻常家庭的姑娘,在这年头,如此自然是再好不过。

可白秀珠这姑娘,生在大户人家,还出国留学,有了新思想——她这新思想未必有多圆满,或只学了些皮毛,然后杂在一起,成了这公主的模样。

她自然是愤懑的——她可是留过学的呢!

不单单多年来兄长、父母在耳边说不完的话,让人厌烦的话。还有陆恒的不理会。

她本心恐怕是不大愿意的,但陆恒却不能不理她——因为她是公主啊!

‘我是公主级数的人物,你怎么可以不理我?’

这种性格的女人,便正应了夫子的话‘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近之则不逊,远之则怨’。

一路到了家里,玉珍风风火火,说去药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