潞王又是脸朝着房顶,他这样躺着舒服;刘喜抬眼看了一眼潞王此时的状态,眼中闪过一丝自得,旋即又脸色阴沉道:
“王爷,您就藩的地方就是卫辉府,按理说,整个卫辉都是您说了算。
但是朝廷现在防范藩王,所以王爷不得出王宫。
但说到底的,这整个卫辉府,就都是王爷的地盘呐!
王爷,在您的地盘内,您还不是予取予求?
奴婢、奴婢想,在这卫辉府内,对那些富商开刀,就说王爷缺钱用,让他们进献点。
难道,莫不成,他们这些富商还敢不掏出点?
这可是王爷您为他们要钱,王爷您都张口了,他们敢不给?
那不反了他们了?”
潞王躺在床上,忽听这么个主意,顿时也意动了,但忽然又想到一事,他便忙说道:
“大伴这个方法好是好,但是要是对他们索财,富商倒也罢了,毕竟士农工商。
但是那些本地的士绅家里,还是不要去惊动的好,他们往往家里都有人做官。
逼恼了他们,肯定直达天听了,虽然当今圣上是我的亲哥哥,但是若物议汹汹,圣上也不好办啊!”
刘喜这么一听,当即点头,他还真忘了这一茬,他心下只想着问富商索钱,但同时之前也想着,搂草打兔子,那些士绅,他们可是最有钱的,
到时也敲诈一番,不过既然潞王这么点出来了,那就暂时不动士绅了。
于是刘喜忙道:“谨遵王爷谕旨!”
等刘喜出了寝殿,来到了王宫内自己的住处,忽然一个青年宦官走了进来,对刘喜行礼道:“干爹,那王爷哄好了?”
刘喜嗤笑一声,旋即道:“简直蠢笨如猪,咱家三言两语就把他哄得团团转,嘿,这下又有发财的门路了!”
那青年宦官当下眼前一亮,忙立时跪了下来,朝着刘喜,膝行上前,谄媚说道:“干爹,您这回一定要带上儿子!”
刘喜呵呵一笑,旋即托着那青年宦官的下颏,淫笑道:“放心进儿,你这么白白嫩嫩,咱家不疼你疼谁啊?”
虽然早知道刘喜这恶嗜癖,但此时为了钱,李进也只能任由这老阉种摆布了……
与此同时。
在黄河客栈二楼。
梁平安、任陵、陈争、王安,四人,除了梁平安外,其他的三人,都是一副忐忑不安的样子。
梁平安给三人蓄了茶水,本来是大家已经喝了一杯酒,但大家也只喝了一杯,便不愿再喝了,也没心思喝酒了。
毕竟中没中院试,还不知道呢!
于是梁平安只好给三人都续上了茶。
而这时陈争最是耐不住,他不由提议道:“不如咱们下去看看?”
见几人还未回答,陈争又道:“当然子恒兄,你不用去,只我们三个去,你肯定铁定在榜上,我们却是未必了。”
梁平安刚想说那你们去看榜吧,不用在这里作陪了,然而却就在这时,楼下传来一道响亮的喊声:
“谁是梁平安梁老爷,恭喜您中了院试头名!——案首嘞!!”
梁平安四人在二楼自然也都听到了这响亮的吆喝声。
当即,任陵三人拱手向着梁平安道贺,任陵道:“没想到,子恒你得院试案首了,如此,便是小三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