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刚直接问了京大那边,糖豆的录取没有什么问题,稳了。”
宋嘉应的声音隔着话筒传来,白柳才惊讶地发现她竟然比想象中更加紧张。
她第一次觉得宋嘉应当大学教授好像还是有点用。
“糖豆那边你打电话了吗?”她下意识想问问糖豆的感受。
宋嘉应哭笑不得:“打了,但她好像并不意外,她比我们都有把握。我问了妈,糖豆和福宝在深圳摆地摊,她们真是想起一出算一出……”
糖豆乘坐火车去广省,一路上看到很多搞批发和倒买倒卖的商贩,并且在下火车之后差点被骗。
糖豆身边当然跟着保镖,但保镖只是不远不近跟着,他们只是保护安全,并不会影响糖豆的生活。
差点经历诈骗,又接触到另一种奇怪的生活方式,对于糖豆来说太特殊了,她迫切想要了解一二。
糖豆和福宝都是好奇心强的孩子,黄凤来也纵容两个孩子,三人原地变成了背井离乡谋生的商贩。
他们做的几乎是无本买卖,主要内容是从批发市场取货,然后在火车站和一些交通枢纽,卖给来广省的外地人。
不少外地人是慕名而来,听说广市拿货便宜,但因为没有门路,并不知道从哪里取货。
糖豆不怕失败,更不怕赚不到钱,她只是想要摸清楚和感受到底层的勃勃商业生机。
宋嘉应说着笑出声:“听说这段时间赚了两千多,妈都不想去港城了,她也不想回家,说是要留在广市挣钱。”
没有本钱的生意,竟然在短时间内赚到黄凤来一辈子都没有赚到的钱。
白柳“噗嗤”一声笑出来:“要是放在三四年前,我要是一下子赚这么多,也乐不思蜀。”
只是现在阈值升高,她不再受蝇头小利的影响。
是的,两千块钱对于现在的他来说就是蝇头小利。
“你差不多回来吧,赵梅几乎天天来找你,她等着你发布新戏。之前她准备的古装剧暂时没有还没有准备好,她说想拍摄现代剧。”宋嘉应说着想起另一件事,“那你更要快点回来,听说宋景章那边已经有人接触他,指不定憋着什么坏,我们要快点。”
宋景章想要写书描述宋家的往事,绝不可能保持客观。客观本身就是伪命题,笔者谁又能保证自己事事公正呢?
更何况,没有人能完全不带私心,说的又是一塌糊涂的家事。
宋嘉应已经联系过华联办,但这种私事,总归没有办法完全管,华联办很为难,只说尽量给宋景章做工作。
没用。
还是他们先一步下手更好。
白柳盘算了一下手头的事情,当即答应下来:“没有问题,我大约这周就能回去,我再去看望一下几位朋友就好。”
“好,还有一件事,我给小果他们寄了高考的复习资料,就是梁州出版的那些。明年她们就要高考了,让二哥和三哥别愁了,实在不行就多多刷题。”宋嘉应还没有忘了给几个孩子送习题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