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齐渊想,她嫁了人,刚进门就做了寡妇,而后又得知夫婿假死,同别的女人在外头逍遥,她为他守着一大家子人,受尽折辱,还被迫委身于自己这个奸贼,短短一年,她受了这么多委屈,自然是没了生气。
“依臣所见,此事倒也不难办,这几个世家均已贺家为首,俗话说擒贼先擒王,只要说通了贺家,想来另外几家便也不在话下。”
齐渊没接话,那人便又接着道,“不过贺家是贵妃娘娘母家,贵妃娘娘如今育有皇子成年,想让贺家点头,只怕没这么容易。”
贺贵妃出身春申城贺氏,世代都是名门望族,据说当初贺贵妃嫁与当今皇上时,贺家长辈并不同意,只因他们贺家世代显赫,乃是数一数二的世家,而先皇不过是个草莽出身的泥腿子,即便做了皇帝,贺家也不屑于这样的人结亲。
却不想贺贵妃见了当今皇上,便芳心暗许,眼里再装不下其他人,贺家长辈便也只能随了她。
这样的世家,齐渊若想下手,确实得好生筹谋。
“这事我心中自有打算,若无其他事,你便先回去吧。”
那人本还有事要禀,但见他兴致缺缺,忙起身告辞。等人走后,宋妍妤便又站到了他的床前,干巴巴的安慰道,“齐大人如今有伤在身,公事上还是莫要太过操劳了,多注意身体。”
齐渊不答,只是一动不动的盯着宋妍妤,看的她有些无措,正想起身告辞,却又听齐渊问道,“他们对你好吗?”
“我在魏家的境况如何,大人都是知道的,如今又何必多此一问?”
“魏洵他,对你也不好么?”
“若是他对我好,又怎会不惜假死,同别的女人在外逍遥,还有了孩子。”
“既然魏家对你不好,魏洵对你也不好,你又为何要让孩子认他做父?”
宋妍妤这才反应过来,他还在为了方才的事耿耿于怀,“大人这话说的倒是奇怪,这孩子如今好歹是将军府的嫡长子,总比你齐大人见不得光的私生子要好吧?”
这话说的倒是一点情面也不留。
二人不欢而散,宋妍妤本以为齐渊不会再帮自己,可不想从那日后,卢一便跟着孙掌柜走访了她各个嫁妆铺子,通过跟铺子里的伙计交谈,不过三日,便找到了幕后之人。
宋妍妤得了消息,正要去问个究竟,孙掌柜的却早已进了西院,见了她先行了礼,又道,“夫人若是要去找卢一大人,这便不必去了,卢一大人留下消息,往后再无人敢对夫人的铺子下手,但幕后之人是谁,夫人还是不知道的好。”
“他这是什么意思?我的铺子被砸了,我还不能知道是被谁砸的吗?”
见她动了怒,孙掌柜便有些欲言又止,犹豫许久才道,“我这几日一直跟着卢一大人,他问话理事时我也一直在旁边看着,根据卢一大人这几日得到的线索和他的猜测,幕后之人应当是秦姑娘。”
“秦姑娘?”宋妍妤微微一愣,而后才反应过来,“是秦笙。”
“是,秦姑娘与齐大人有婚约在身,明年成了婚便是卢一大人的主母了,他拿不定主意,自然要回去找齐大人定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