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则深冷笑了一下,刚要伸出去端茶杯的手缩了回来,他冷眼看向文战,“我凭什么帮你,你算哪根葱?”
纪文战的脸当即就沉了下来,他还没开口,旁边的曾克就气炸了,他立马从椅子上窜起来,冲着墨则深厉声道:“王爷,咱们好声好气说话,您怎么张嘴就骂人?知道您看不起咱们平民百姓,但您也不能这样啊!”
一边说,一边往纪文战后头躲,声音也越来越小。
陆清棠一脸嫌弃地白了曾克一眼,又斜眼看向墨则深,“白天不是说的好好的,你怎么又变卦了?你这人怎么这样,一会儿一个想法,说翻脸就翻脸。本来你休了我,我还挺生气的,现在想想真是庆幸,咱们道不同那个不相为谋,这里不需要你了,您走吧。”
她一边说着,一边起身推着墨则深。
墨则深见她不高兴了,哪里还敢走,站在门前怎么推也推不动。
即便如此,他仍旧趾高气扬地冲着陆清棠说:“你让我来我就来,让我走我就走,凭什么,我偏不走。”
陆清棠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爱走不走,不走你就站那当门神!”
说完,陆清棠转身又坐回原位,开始和纪文战曾克两人商量对策。
幸好她想了很多个办法,防的就是墨则深这个变数,只是计策还不够成熟,需要添加一些细节什么的。
“欧阳克,明天你去街上找一些乞丐,给他们钱让他们闹事,闹到衙门让李智审理,然后趁此机会文大哥进李智的书房。”
纪文战点点头,“这个行,棠娘子真是聪慧。”
“那是,我们棠主那可是一朵花,当时好多男人追呢。”曾克一脸花痴地看向陆清棠,“集美貌和智慧于一体,斩男又斩女,可盐可甜!”
他一边说着,一边凑到陆清棠跟前,轻车熟路地把手臂搭在她的肩头。陆清棠也没有嫌弃,还很自然地往他身边凑了凑,好让他搭得更舒服。
这时候,门前的墨则深站不住了,好看的眸子里似是生了火,当即醋意大发。
他咬了咬牙,冷笑道:“还以为什么高招呢,一帮乞丐,随便踹两脚什么实话都招了,到时候恐怕得不偿失。”
众人一回头,全都冷森森地看着他,尤其是陆清棠,那双剪水双眸满满全是怒意。
“墨则深,你能不能不说风凉话,你又不愿意帮忙,还得说东说西的,烦不烦!”陆清棠起身上前,伸手打开房门,“你走吧,我这里容不下你这尊佛!”
说完,她已经气喘不休,脸都红了。
她现在没有半分耐心,要不是碍着他的身份,保准得把他一脚给踹出去。
墨则深撇撇嘴,伸手关上房门,然后坐到刚刚的位置。
他一脸乖巧地看向陆清棠,“我没说不帮忙,刚刚说的都是气话,你别生气嘛。”
一边说,一边赔着笑脸为陆清棠倒了一杯茶。
陆清棠瞄了一眼桌上的茶杯,冷声道:“我怎么信你,万一你又翻脸了呢?”
“这次绝对不会了,我发誓。”墨则深曲起大拇指,放在头顶上,一脸严肃地说。
陆清棠剜了他一眼,又看向曾克和纪文战,“那咱们就还按照原来的计划,文战进书房,我和曾克望风,墨则深就负责拖住李智。”
纪文战和曾克都没有意见,表示赞同,而墨则深又开始作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