蔻丹开口道:“说是上吊死的,一大早李夫人去书房找来李智,就发现人被吊在房梁上,都硬了。”
陆清棠知道了个大概,胡乱嘱咐了余白几句,便匆匆去往李智的书房。
书房外,众多衙役奴仆都站在外头,都向里头张望着。李智的夫人和女儿李静姝哭得死去活来,脸上全无血色,看起来很是悲伤。
书房里头,墨则深正在和李智的师爷,以及方城县县丞、县衙仵作说些什么。
陆清棠走进书房,此时的李智已经被人从房梁上放了下来。她上前看了一眼,从墨则深手里接过了验尸记录。
“居然是自杀?”陆清棠有些诧异。
墨则深无奈地看了她一眼,“我也没想到,他竟然会自杀。”
陆清棠扫视着屋内的陈设,“总得有个理由吧?”
墨则深朝县丞的位置抬抬下巴,县丞立马向陆清棠奉上一张纸。
陆清棠接过那张纸,上头的大致意思是他夫人出了轨,他一时想不来,就自挂东南枝了。
她的嘴角抽了抽,然后有些不可思议地看向墨则深,“就这?”
墨则深摊摊手,“不然呢?”
陆清棠立马将那封“遗书”丢给县丞,“确定是李智的笔迹吗?有没有什么模仿啊,或者代写之类的。”
县丞回答道:“回娘子,的确是知县大人的手笔,行文流畅,没有任何异样。”
陆清棠再次瞥瞥李智的尸体,“这也太离谱了,这人谁呀,居然连知县大人的媳妇都敢……我倒是有点好奇了。”
这时候,耳畔传来墨则深的一声冷哼,“除了你那位来路不明的好朋友,还能有谁呢?”
陆清棠愣了一下,“你说欧阳克?”
纪文战一向稳妥,更何况他还是镇南王世子,断不会做出这种事,所以她下意识会说出曾克的名字。
不过仔细想想,曾克是有些油嘴滑舌,看起来跟花花公子一样没个正行,倒也不至于如此堕落。
想到这,陆清棠又立马否认了,“墨则深,你胡说什么,我知道不喜欢欧阳克,但也不能这么污蔑旁人。再说那李夫人都多大了,都能当娘了吧,别瞎想。”
墨则深冷笑了一声,他凑到陆清棠的耳边呵着热气,“你急什么,我可没说是他,你怎么就这么护着,你喜欢他呀?”
陆清棠立马笑了,冷眼瞄了他一眼,“你怎么知道?昨天趴我床底了?想不到堂堂宸王还有这种癖好,真恶心。”
墨则深:“……”
他气得抬脚踹了书房的门,然后大步流星地走出书房。
仵作和县丞皆一脸茫然,不知道他怎么忽然就生气了。
陆清棠也跟着走出书房,刚好看到曾克回来了。
他手里拎着被油纸抱着的油饼和包子,随行的还有心儿姑娘以及董成斌,看样子他们仨一道去买包子去了。
只是奇怪的是,董成斌的衣角湿了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