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内,众人皆已经落座,唯独墨则深还在外面。
他和元琅余白说了些什么,而后元琅余白退下。
他俩出了前院,叫上几个侍卫,他们各自取了麻袋离开镇南王府,并来到纪无轩一家住的纪宅。他们躲在府宅旁边的死胡同里等待着,眼看纪无轩一家的马车停在门前,立即窜出来将马车上下来之人套上麻袋,也不拘男女老幼,尽数按在身下暴打。
麻袋里的人从尖叫到咒骂,再到后来疼得开始求饶,直到有人受不了疼得昏死过去,他们才住手。并将麻袋扎进,丢进那个死胡同里,任其自生自灭。
在他们走后,才有人挣扎半天从麻袋里爬出来,将其余人救出来。刚刚被陆清棠打成猪头的纪嘉宁,此刻脸上还有涂抹消肿的药膏,这下可派上用场了,这药膏可没白涂。
此刻的大厅内,众人还在继续吃吃喝喝,仿佛之前的闹剧根本不存在一样。大家有说有笑,纷纷起身给墨则深敬酒,陆清棠也喝了两杯,然后开始说自己头晕。
墨则深便让她去里面休息一下,陆清棠在众人的注视下离开席面。
回到刚刚换衣服的房间,她佯装有些头疼,那些个在房间内伺候的小丫头就离开了。陆清棠见状,立马悄然走出房间,摸到纪无痕哭过的房间。
房门是缩着的,顺着门缝,她看到房间的窗户是打开的。于是她又回到换衣服的房间,爬出窗户,翻窗而至。
房间内整整齐齐,床头挂着的是女人的衣物,却已经有些年头了。陆清棠猜测,这是纪无痕口中那个“柔儿”穿过的吧。床尾处是一排排药柜,上头写着各种药物的名称。
只可惜时间久了,这些柜子全然没了药物的味道,就像是一个人失去灵魂一样。
她打开柜子里的抽屉,找寻着纪无痕刚刚说的信件,听声音就是放进抽屉里的,可是这么多抽屉,怎么能在最短时间内找出来。
陆清棠根据纪无痕的身高,再根据正常人的习惯,终于在一味“当归”的抽屉中找到了一沓信纸。
这十几张信纸整整齐齐地堆叠在一起,纸上有些发黄,纸张上尽是褶皱,娟秀的字体眼熟得有些刺眼,几乎要刺穿陆清棠的心。
这不可能,怎么会这样!
这些字明明就是娘亲的字迹,她怎么可能是镇南王的妻子?
她叫花柔,镇南王的妻子也叫花柔;她是个大夫,镇南王的妻子也会行医,这两者若说是巧合的话,那字迹如何能一样。
如果两个花柔是同一人的话,那纪文战极有可能就是她的亲哥哥,虽然不是同一个父亲,但身上流的是同样的血。
可墨则深却做好了剿灭镇南王的准备,覆巢之下无完卵,那么纪文战也会被杀。
虽然她的灵魂并不是原主,可若是原主还活着,她一定不希望自己的兄长就这么死了吧。更何况,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陆清棠也觉得纪文战这个人不错,即便不是哥哥,那他也是自己的好朋友。
原本就纠结的陆清棠在这一刻忽然没有主意,她该怎么办?
一时恍惚,手中的信纸掉落在地上,同时听见一阵脚步声。
这脚步轻快,掷地有声,是纪文战!
陆清棠赶紧弯腰将地上的信件捡起,胡乱塞进“当归”抽屉中,趁着他打开锁的时候,悄然无声地关上抽屉,然后在他开门的一瞬间快速跳出窗外。
纪文战抬脚迈进房间,起先他并没有觉察出异常,直到他闻到酒席间的味道,其中还夹杂着胭脂香气,这让他不免警觉起来。
这个房间一向都是下人都不准进的,何况房门还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