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文战回到前院,立即进了书房。
纪无痕正在书房里检查,可看来看去都没少什么东西,看来对方并没有找寻到他想要的东西。
他并不知道那封书信的存在,更不知自己已经无意间上了董成斌的当了。
他站在书房内,对着纪无痕躬身道:“父王,有一点我觉得很奇怪,明明他中了我的飞镖的,可为何身上半点伤都没有。”
“有没有可能是没射中?”纪无痕问。
纪文战摇摇头,一脸笃定道:“当时他明显吃了一痛,连动作都迟缓了许多,我敢肯定他一定受伤了,且伤得不轻。可是为何却没有伤痕,我就当真是一无所知了,我……可能是我技艺不佳吧。”
说到最后,纪文战有些不自信了,他满脸都是惆怅。
纪无痕看向纪文战,有些心疼道:“别想那么多,他一次不成肯定还会有第二次,我就不信墨则深会轻易放过我们。让你做我的儿子委屈你了,那么小就没了娘,爹最近还是没有你娘的消息,对不起啊战儿,是爹没用。”
纪文战的眼眸中闪过伤感,不过一瞬,他便立马冲他摇头,“爹你说这些干嘛,这些本来应该儿子做的,你这个年纪都要当爷爷的人了,却整天操心这些。”
听完这话,纪无痕不由地笑起来,“哎呀,别用嘴说,也是时候该让我当爷爷,你爹我早盼着呢。”
别人家这个年纪孩子都满地跑了,而纪文战却一直不愿意成婚,非要等找到娘亲才愿意找,可茫茫人海他要去哪里找他的柔儿。
想到这,意识到自己可能对纪文战造成了伤害,他又立马改口道:“古人都说成家立业,不过本王倒希望我的儿子能够与众不同,先把完成事业,再谈婚事也不晚。”
一边说,纪无痕一边对纪文战笑了笑。
他笑得很苦涩,身为一方之主,所有人都以为他逍遥自在,可这逍遥中却处处都是心酸。
纪文战何尝听不出这是父亲在安慰自己,只是这么一说,倒让他想起了方才陆清棠同自己说过的话,又间接想起了墨则深。
于是他又说:“父王我想起来了,墨则深脸色苍白,看起来有些不似寻常人的样子,像是失血导致。”
纪无痕略略点头,思忖着说:“我听你娘提起过,说这世界上能人异士甚多,说不准就有精通此术之人。而且宸王妃本来就是大夫,于她不过是小菜一碟。可即便是掩饰,却依旧改不了受伤的事实,明天我只需一试便知。”
纪文战点点头,又躬身道:“那父王早些休息,孩儿就先退下了。”
他转过身,刚走到门前便瞧见徐令姝走进书房,手上还端着什么。
她满脸笑意地看向纪文战,“战儿,姑母煮了一些宵夜,你来吃点吧。”
纪文战盯着她手中的宵夜,冷声道:“不了。”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转身就走。
留下原地的徐令姝满眼冷冽,她定了定神,唇角勾起一丝笑意,抬脚踏进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