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支金累丝镶宝石桃花簪子,有一种又土又美的感觉,果然是直男审美。
纪文战见陆清棠好半天都不收下,心中难免有些落差,他小心翼翼地对她说:“你还生气呢,我错了,那件事是我不对,我不该诬陷你。”
“还有纪嘉宁的那件事,的确是我的不对,她有错在先,而我却出言袒护她,我更不对。你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我吧,叫一声哥哥来听听呗。”
一边说,他一边用楚楚可怜的大眼睛看着陆清棠。
陆清棠受不了纪文战撒娇般的哀求,但面子还是得要的。
她抬眼,挑了挑眉,冷哼一声,“叫你妹!”
纪文战:“……”
他嘴角抽了抽,虽然没理解这话的意思,但也看得出来陆清棠有些气不顺。
他那两天的态度的确是讨人厌,换谁都会不高兴,何况是陆清棠这样性格的。
他继续一脸陪笑,“好,叫我妹妹也行,我管你叫哥。”
陆清棠:“……”
她转过脸看向他,不由得噗嗤一笑。
纤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的,堆在脸上的笑甜甜的,和记忆中的母亲一样,只是缺了嘴角上的酒窝,但也不失姑娘家的娇俏。
纪文战一时间有些愣住了,他伸手将那支簪子插进陆清棠的鬓间,满脸宠溺地看着她,“妹妹,你真好看,就跟娘一样好看。”
他低下头,轻声道:“只是娘走得太久了,久到我已经记不清她的样貌,她连一幅画像都没有给我留下,要不是看见你的那张脸,我想我都忘了娘长得什么样了。”
他笑得苦涩,说着说着,嗓子哽住了,眼圈再次泛红。
陆清棠看着他,心内微微叹了一口气,她把头靠在他的肩上,“你还好,我都没见过她,我竟不知和她有多像。”
这个世界上又多了一份眷顾,又多了一个可以让自己依靠的人。
两人聊了一会,墨宝他们三个孩子玩累了,和纪文战道别后,陆清棠便带他们回去吃饭。
纪文战站在花园里看着陆清棠他们的背影,直到消失不见后转身离开。迈着轻快的步伐,脸上带着笑意。
脚上踩着鹅卵石花径,平日里总觉得硌脚,今天却十分平坦,就像踩在软绵绵的草地上一样。
正走着,他忽然察觉身旁有人。
转过身一看,花园里的草丛中静悄悄的,他迅速将视线锁定在花树的后头。
凭着练武人的直觉,他断定这里头藏着人。
心里这样想着,纪文战放轻脚步,快步来到花树后头。
但见徐令姝身旁的锦娘正蹲在里头,一见到纪文战立即脸色煞白,浑身抖如筛糠,就连手臂上挎着的小篮子都在动。
纪文战不解地看向她,“锦姑姑,你怎么在这?你刚刚听见了什么吗?”
锦娘愣了一下神,下意识摇着头,“世子你在说什么?”
纪文战皱着眉,又重复了一遍自己刚刚的话。
锦娘立马站起身,回答道:“回世子,我是来给我家娘子摘花瓣沐浴用的,您说的什么我听不明白,我才刚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