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好衣裳,陆清棠随便吃了一点东西,便又去找了落雪和章姑姑母女。她们二人已经搬到了一个单独的院子,好让章姑姑调理身子。
昨天落雪听说她失踪了,就跑来帮忙带孩子,又得忙着照顾章姑姑,忙得晕头转向。陆清棠就要走了,在走之前她给章姑姑准备了一些足够的药材,还要为昨天的事感谢落雪。
一到落雪的新院子,就看见落雪着急忙慌跑出来,她满脸笑意地迎上来。
可近前后,落雪又满脸吃惊,继而红了眼睛,她哽着嗓子说:“王妃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疼不疼呀!”
陆清棠摇摇头,冲她笑了笑,“不碍事的,都是一些皮肉伤,过几天就好了。”
她顿了顿,又问:“你方才急匆匆地要去干嘛?”
落雪立马笑着拉起陆清棠的手臂,“我要去找你呀,早上去了两趟,都说你睡着。对了,我还有一事要问王妃,只是……”
落雪有些迟疑,她皱着眉,手指绞弄着衣角,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陆清棠不解,“有话直说就行了。”
落雪银牙轻轻咬着粉唇,小心翼翼地说,“我娘非要让我问你的生辰,我觉得不太好,她就生气了,非要让我去问……”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一边说还一边打量着陆清棠的表情,然后又继续道:“王妃我知道这个有些过分,但是请娘娘放心,我们不会拿您的生辰去做什么巫蛊啊,还有扎小人什么的,请您相信我。”
陆清棠无奈摇头,她笑了笑,“我当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不就是个生辰什么的吗,听好了,我是庆元三年六月二十八生的。就算你是要做什么巫蛊我也不怕,我根本就不信这个。”
落雪不好意思地笑了,两人聊了一会,陆清棠把带来的药交给她,拜别后就回去了。
陆清棠走后,落雪回屋便看见章姑姑醒了。
她将章姑姑搀扶起来,拿了个软枕垫在她的后腰处,又给她倒了一杯茶。
章姑姑面色还是有些苍白,眼眸中还带着病痛的倦容,不过对比前段时间的状态已经好很多了。她伸手接过茶杯,开口就询问起来,“雪儿,你去看过宸王妃了吗,王妃怎么样了。”
落雪这才想起来刚刚的事,于是便对章姑姑说:“差点忘了,王妃她已经把她的生辰八字告诉我了,她说她是庆元三年六月二十八生的。”
章姑姑不由得“啊”一声,手里的杯子当即掉落在地上。
“跨擦”一声,杯子摔碎了,茶水撒了一地。
落雪吓了一跳,下意识问章姑姑有没有被烫着,然后出门找笤帚将碎片扫起来。
章姑姑怔怔地坐在床上,苍白的面色已然失了血色。
她不顾虚弱的身体,起身穿上鞋就去拽落雪,让她务必再次将陆清棠请过来。落雪也不知她怎么了,她本想说等下的,可章姑姑就喘个不停,吓得她赶紧丢下笤帚就去找陆清棠。
可陆清棠此刻已经坐上马车离开镇南王府,让落雪扑了个空。
她又赶忙回去告诉娘,说陆清棠已经离开了,而章姑姑却跟失了魂一样,一整天都惴惴不安,这让落雪感到奇怪。